必得的意味
突然朝着简守靠近了几分,乔安山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根问道:“你还喜欢乔安山吗?”
热气环绕着耳垂,酥酥|麻麻的,恍如触电,简守却早已神志不清,糯糯地反问道:“乔安山么?”
乔安山看着他歪头思考的模样,不自觉地紧张了几分:“嗯,乔安山,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简守拿住酒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乔安山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眼底孕育着黑色的情绪:“你不喜欢了吗?”
简守却嘴角一扁,突然就有了哭音:“我很喜欢啊,可是他不喜欢我喜欢他!” 乔安山即刻就愣住了。
就像是在控诉,简守说起话来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得了:“他就是!就是……仗着我喜欢他,才一直欺负我,嗝~”
青年的眼睛因为眼泪而变得十分的透亮,抬头看人的样子又软又萌,乔安山周身的火气瞬间就消散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把白淼淼出国的讯息告诉他?”
“因为……因为白淼淼说自己会告诉他的。”难过地回想着,“而且那个时候我都好久没有和乔安山说过话了……” 说着说着还拿小爪爪抹眼睛。
乔安山想起自己因为生气和自责一直和简守冷战着,每次看着简守转身离去,他其实都倍加煎熬。
他把简守的手拉过来,手指轻轻地抚摸在手心的疤痕上,那是自己推倒简守后造成的……
简守还在不断地数落着:“他说我恶心!他还……他还不准我靠近他!”再次打了一个哭嗝,“最最最让我难过的是,他说我什么都不懂!”
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靠近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了解你,可你怎么能够说我什么都不懂呢?
实在是太委屈了,简守小声的啜泣就变成了嚎啕大哭,看上去又搞笑又可怜,乔安山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青年的嘴唇因为酒水变得又红又润,满脸的眼泪丝毫不显丑陋,反而有种梨花带雨的即视感。
乔安山夺下他另一只手中的酒瓶,探身上前,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手撑在简守后面的靠背上,以一种完全压迫的姿势。
“唔!”简守所有的话都被吞进了对方的嘴里,脑袋还是一片混沌,不知道正在发生的事,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嘴唇起伏微张,乔安山将简守软糯的唇瓣都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厮磨着对方,激起一片颤栗。
简守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偏偏这副样子勾得乔安山心底痒痒。
好几分钟后乔安山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他抹了一把简守的脸蛋:“阿守,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简守全身无力地躺在靠背上,急促地喘熄着,一双眼睛半掩着,睫毛上还挂着泪花,对乔安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乔安山勾起嘴角,站起来将简守揽进怀里朝酒吧外走去,眼里的神色俨然化身为狼,想要将兔子拆骨入腹。
简守深陷在床里,有人压在他的身上起伏撞击,他被男人翻过身来,腰部以下垫了一个软枕,变得不那么难受。
身后最隐秘的地方被一次次进入撑开再填满,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沿的被单,面板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乔安山俯下腰身,紧紧地贴着简守的背,嘴唇从侧脸后颈一直游移到肩胛骨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紫红的吻痕。
手臂顺着简守的方向延伸,手指覆在了简守绷紧的手背上,最终十指紧扣。
良久之后,原本埋在枕头里的脸突然变得一片清朗,不再是混沌不清不再是深陷情.欲,在乔安山看不到的地方,简守慢慢露出了一个冷冽的笑。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自我的意识了呢?在走出会场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突然其来的巨大资讯量差点让简守直接跪倒在会场门口,过往的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是足以将简守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了消失不见的系统,他想起了这无休无止的穿越。
他在每个世界恢复意识的时间越来越迟,给他营造出一种滂沱的虚幻感,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们都叫简守,他们有着不同的样貌,他有着他们的感情,他过着他们的人生。
可他们的人生大都悲凉,不得善终。
简守的侧脸动了动,从睫羽上滚落了一滴晶莹的眼泪,满腹情绪只化作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会有人爱上他,会有人伤害他,会有人痛彻心扉,会有人悔恨而终。
仿佛都有着既定的轨迹,让他无法改变。
这是一场游戏,等你束手就擒。
第12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2
这一场混沌的情.事不知延续到何时才结束,两个贪了杯的青年,一个毫无意识任人摆布,一个借酒壮胆趁人之危。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偏偏就莫名演化为了酒后乱.性,成了一场随意到不行的错事。
早晨的阳光浸入房间的时候,床上只余下了简守一人,刚刚清醒一点,浑身上下汹涌而来的酸痛感就差点让他惊拨出声!
他双眼放空地躺在床上等着四肢恢复知觉,脑袋里不断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他一个人走在小路上,然后乔安山跑来质问他,说因为他自己和白淼淼分手了。
然后乔安山很生气地拉着他去了酒吧,两个都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简守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双眼猛然睁大,简守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坐了起来,他一把掀开了纯白的被子,自己完全赤.裸的躯体就暴露在了眼前。
全身上下甚至大腿根部都有着刺眼而羞耻的青紫痕迹,腰部的乳酸堆积,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着不可忽略的胀痛感。
只要动一动脑子就能猜到昨晚到底发什么,这对向来腼腆保守的简守来说,宛如晴天霹雳。
他慌忙地打量这间房子,面积不小摆设简单,是标准的酒店房间模式,是乔安山带他来这吗?
简守张了张嘴才发现连嗓子都干涩得生疼,扭曲着眉头,他小小地唤了一声“安山”,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害怕。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空气里滞留着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立刻显得孤寂冷漠起来,简守光.裸的肩膀脆弱地抖了抖,乔安山应该早就离开了。
他不懂得自己的想法,既希望乔安山回答他,又害怕乔安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乔安山大概比自己更加难以忍受这场荒唐的一夜.情吧,他会怎样想自己呢?顺着杆子爬床的随意之人,还是心机设计他的变态?
这一世的原主先爱上乔安山,而乔安山只表达出了对他“喜欢”的厌恶之情,所以他开始习惯于将自己的地位放低,他习惯于在自己的身上找寻过错。
他明白自己处于不平等困境,却不明白这场画地为牢的困境,本身就是他自己造成的。
掩下眼底思索的神色和冷漠的意味,简守静坐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双腿一软就直接跪趴了下去,扯到身后位置,又难堪地闷哼了一声。
胸腔里的心脏沉闷地跳动着,眼尾下垂的弧度透露着细微的绝望,这才是他该有的“表演”。
简守咬咬牙又站立了起来,几乎是一步一晃地走到椅子旁捡起衣服,纤细的五指将衣服都抓出了褶皱。
穿衣服的动作既缓慢又痛苦,弯曲的腰背上还有着许多骇人的暧.昧痕迹,在白晢的肌肤上突显出一种凌.虐的美感。$$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衣服上有未散尽的酒味,还有被蹂.躏后的皱褶,穿在身上后多了几分邋遢和狼狈。
可简守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个陌生得让他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地方……
乔安山是比简守更早起来,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酗酒和熬夜让他的大脑有好几分钟的眩晕。
他注意到了与自己肌肤相亲的人,简守深陷在被窝里,眉宇紧皱似乎睡得不大安稳,一张小脸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乔安山愣了一下,然后昨晚的记忆蜂拥而至,他不知道把简守折腾到多晚,最后的时候都喊出了哭音。
他把他抱到浴室中清理,然后在热水的浇灌中又要了他一次,他们跨坐在梳妆台上,镜子里映出了他那张肆无忌惮的脸。
乔安山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整个人有一瞬间的颓废,他明明……明明就只是想要知道简守还喜欢自己吗。
可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的转变之处,在一年之前,他对于简守喜欢自己还只是抱有厌恶生气的态度。
他不该这样的,他不应该喜欢上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背叛了自己,让他难以接受,惶恐不安。
简守始终都没有改变,乔安山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片刻之后,乔安山收回了那无措的表情,只是双眼里明显添进了更多的东西。
他看着简守,伸出手抚了抚他额前的刘海,动作里有说不出的轻柔,他想要学着去尝试,就算他做得不够好。
简单的洗漱之后乔安山就出去买早餐了,他将温热的粥抱在怀里,生怕它冷了一点,兜里还有一管消肿的外用药……
他猜测简守还在睡觉,于是又想起昨天晚上他把简守抱在怀里的感受,又软又暖,心中充盈。
完全喝醉了简守只会一味地承受,他乖顺地躺在他的身下,仰起好看纤细的脖颈辗转低吟。
乔安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简守,就像是一朵在夜空中绽放得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他抿起嘴角又加快了步伐。
掏出门卡开启房门,乔安山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担心将简守给吵醒了。
可是越往里走脸色却越发不好看,最终看到了空荡荡的床,他走过去摸了摸床单,一片冰冷,简守已经离开很久了。
眼里孕育着浓重的墨色,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生气,又或者二者兼有,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九点过了……外面的太阳逐渐变得热辣。
乔安山拿起床头自己遗留的手机,沉着脸走出了房间,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一把将买的粥丢了进去,没有半分惋惜。
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看到名字的时候却是不耐地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接通了:“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白淼淼被乔安山冻了一下,扯着嘴角道:“怎么,这不是才分手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乔安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再这么冷漠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底他对白淼淼也是亏欠的。
白淼淼顺其自然地接下话头:“啊,有事啊,我今天的飞机,来送送我呗!” 其实原计划不是这么早走的,可是昨天晚上被乔安山这么一刺激,就冲动地抢了今天的机票,即刻出发。
果然乔安山也感到诧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