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想自己动手。”
“嘿嘿，没关系。”卡尔摸摸额头旁边的缎带，笑着说，“我看您这样拿着魔剑不太方便，不如我帮您制造个机器吧？”
几句聊天下，发现卡尔的情绪十分正常，莫余才真的放下心。
他没有主动揭开卡尔伤疤的打算，只默默的利用卡尔做出的能控制魔剑旋转的机器，在魔剑一刻不停的“好晕”叫声中，将想做的东西打磨成型。
那是两个黑色的指环。
没办法，身为攻的一方，准备这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嘛！
第98章 王的威严
准备好一切以后, 亚蒂斯还没有回来。
总觉得空等显得很掉价, 莫余开始安排魔族进入冒险者协会，与其他种族在外界接触。
定居在赫卡特王国的的那些异族已经在魔族找到了定位，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该种田搞农场的搞农场。所有由赫卡特王国流出去的水果、肉干之类能常放的食物, 经常在最近的城镇就被抢购一空。
为了让国家的商业有更大的发展, 莫余把心思动在了龙族身上。
提到龙族，就不得不提他们全族统一的吃货属性。
为了尝到魔族的美食，无论是怀了龙蛋的雌龙还是雄龙，都会提前捕捉好猎物丢在城堡厨房, 然后化成人形舔着脸吃现成的。尤莱亚更是笑眯眯的要了一块地，指挥龙们建了座龙城。
秉着未来肯定还有事要麻烦龙族的原则, 莫余根本就没找他们要土地使用租金, 这会儿想到要用龙族的地方，也笑眯眯的找上尤莱亚。
“你有没有发现，你们龙族都长胖了不少？肥胖使龙退步，这样可不太好哦。”
看到莫余脸上友善的笑, 尤莱亚哪里不明白这位看着年幼但其实精明得狠的魔王, 是在心里惦记龙族呢？于是也温温润润的笑着，直截了当：“魔王陛下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要求请直说。”
“哪里算得上要求？不过是一点点帮助龙们减肥的小建议。”友好种族不能讲要求, 莫余拿出做好的协议书, “你先看看, 同意的话签个字, 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尤莱亚拿起那份好几页的，被莫余经常称为档案的东西，挑眉念出标题上的加粗大字：“龙飞速运成立计划书？”
莫余笑着从桌子上拈了块果干塞进嘴里。
没错，龙飞速运。
普通成年龙族将沃尔大陆飞个来回，只需要六天。风系龙更快，只需要4天就能搞定。只要建立起物流链，让沃尔大陆上所有种族尝到快递的甜头，根本不愁赚不到金币。
为世界霸主工作，员工都是龙族，也根本不担心货物失踪之类的问题。
尤莱亚看了一遍计划书的内容，发现对龙族还是有利的，比如能从“邮费”里拿到提成，在莫余这里还能享受专属的食物领取特权，欣然签上名字。
身为一国之主，计划书也写好了，执行计划的事情根本不用亲力亲为。
莫余只审批了几个由艾西利送来的档案，异界的快递公司就这么成立了。
期间，莫余看到，杨朝好几次都远远看着他欲言又止，眸子里悲切十足，于是主动给了杨朝一个开口的机会。
“我心里很矛盾，莫余。”杨朝眉眼低垂，语气低迷，“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见到我，所以在心底一次次说就看你最后一次，可每每看着又觉得想再努力一下。”
莫余安静的听着，没有应话。
杨朝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主位，眉眼精致可爱的心上人，苦笑了一下，握了下拳头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看陆子辰一直跟你一起，心里产生嫉妒心的时候吧。所以，我拐着弯试探你的想法，而你的回答给我很大的希望。没过几天，你拒绝了陆子辰，从此跟他形同陌路，我很怕未来我跟你也会那样，做不成朋友，就一直不敢开口。”
“那次毕业聚餐的事儿，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费尽心思藏好的秘密会被你发现，让你一直躲着我，我很难受也很痛苦……”
说到这里，杨朝觉得嘴里突然苦涩极了，顿了好半天，嘴巴张张合合，没能说出下句话。
莫余皱了下眉头。
杨朝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妈妈做过什么。
“你有没有跟家里人提过我？”心底对之前事情的介意，让莫余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杨朝错愕至极的张嘴。
他记得有一天父母莫名其妙跟他说什么大学可以谈女朋之类的话题，在跟之前由于母亲手机进水坏掉，父亲不在家，所以借手机给母亲打视讯电话的事情，眉头顿时纠在一起，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他手机屏保是和莫余的合照，相簿里也是莫余的照片最多。
如果那时候再小心一点……念头一起就被强制打住，杨朝满怀歉意：“对不起，莫余。”
莫余只是看着杨朝。
那样冷淡的眼神，让杨朝觉得心底微微的疼。他憋着要流泪的冲动，定定心神接着说：“很多很多的对不起，但我还是想唯一正大光明的告诉你一次。”
“莫余，我爱你。”
“抱歉。”莫余冷淡的回道，“我其实希望你一直把它当成你自己的事情。”
杨朝很想按一按疯狂疼痛的心脏，他忍住这种冲动，说道：“我听魔族跟我说，你打造了一对戒指，是要送给亚蒂斯的，对吗？”
莫余直接点头。
“我说不出祝福。”杨朝声音颤了颤，“其实想结束神明的游戏，还有一个方法，我想，你一定早就知道那是什么。”
他笑了笑，接着说：“能让我看看你的魔剑吗？”
莫余拧了下眉头，没有马上拿出魔剑，而是问道：“杨朝，你还能回到你原来的身体里面吗？”
能够确定莫余的打算，杨朝反而放松的笑出来，尽力笑得和以前一样：“当然，我虽然会瞒着你，但绝对不会欺骗你。”
莫余没有直接跟他刀剑相向，已经很温柔了。
同样身上带着金手指，杨朝并不觉得，他真的能轻而易举的将莫余杀死。
莫余叹了一口气，取出魔剑，放在桌子上。
“该死的小怪物，汝要做的东西不是做好了吗？吾拒绝再被旋转！”魔剑一张嘴就是粗口，对之前被机器强迫控制旋转的事儿深恶痛觉。
杨朝瞟了眼拥有壮汉声音的魔剑，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凝视莫余。
过了很久，他伸手握住那把在叽叽歪歪的魔剑。
没有跟莫余一样的防御属性，杨朝的手很快被魔剑上面的暗元素侵蚀。看到手腕上的面板变得支零破碎，联想到这画面不太好看，他对莫余说道：“我记得你很怕鬼，转过去吧，莫余。”
莫余抿抿唇，叹了口气：“你觉得，身为亡灵族的主人，我还会怕鬼吗？”
就这么一人一句对话的功夫，杨朝的身体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的小块。最后，他笑了一下。
魔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嗷嗷嗷？怎么回事？被光明神选中的家伙，居然这么轻易就自杀了？小怪物魔王，汝怎么办到的？汝跟这个光明身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兄弟。”莫余捡起魔剑，心里有些发涩。
杨朝就该是这样的杨朝，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朋友。只不过，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不能控制，谁也没法回头。
在莫余站起来的一瞬间，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成黑白两色。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愣了一下，过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
这是魔剑说的，神明的现身。Θ思Θ兔Θ文Θ档Θ共Θ享Θ与Θ线Θ上Θ阅Θ读Θ
果然，一左一右出现的，是穿着黑色衣袍和白色衣袍的两位……没有脸庞，可能身体都是虚无的神明。
“好气！这个杨朝，居然选择自杀！”黑袍的那位气急败坏的开口，“害我输了！我要吞掉他的灵魂你还不让，存心让我不爽？”
莫余又愣住了。
光明圣子，难道不该是光明神选中的吗？为什么这位穿着黑色衣服的暗黑魔神会这么说？
“魔王还活着，是你赢得了胜利。”光明神语气温和，“既然赢了，何必计较这些小事情？”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光明你这家伙偷偷做的事，我设定的莫余根本不该是这样的性格！而且，游戏后半段你根本就不够认真！”
“邪恶魔王和正义使者的故事已经太多，重复一样的剧本又有什么意义？”光明神的语气里充满耐心，“我们在只有我们的世界里，好好休假不好么？”
两位神明旁若无人的交谈，一个狂躁至极的在发脾气，一个温声细语的在哄。被无视老半天的莫余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开口：“两位，既然你们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出结果，为什么在休假的时候再仔细讨论？”
作为当事人，他并不想清楚的知道神在创造他新的身体的时候，加入了些什么东西。
暗黑魔神冷哼了一声，身形从原地消失。
光明神一声轻笑，也跟着不见了。
两位神明来得莫名其妙，离开得也莫名其妙。
空间恢复正常的时候，莫余依然站在亭子里。和被拉入神明空间之前不同的是，亚蒂斯就站在他面前，向来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灰眸里满是绝望，眼角还有一滴晶莹的泪。
“亚蒂斯？”莫余有点慌，赶紧呼唤未来要进入他后宫的男人。
“陛下？”亚蒂斯盯紧莫余，将手放在莫余胸口，“为什么刚才，心脏不跳？”
“唔……去见了一趟魔神。”莫余不着痕迹的装了个逼。
亚蒂斯抿紧了唇，握紧了莫余的腰。
莫余之前昏迷的时候，有心跳，也有呼吸。
这一次，他看到的莫余，就那么拿着魔剑站在原地，声息全无，心跳都没有，如同一具空壳。正好探索术感觉不到杨朝，他以为莫余就这么跟杨朝一起走了。
幸好没有。
幸好。
亚蒂斯看着莫余的眼睛，决定不要向艾西利建议的那样搞什么仪式，开口认真的说：“陛下，我想成为陛下的伴侣，我爱您，想要您接受我的求爱。”
磁性好听的男音这么说的时候，莫余的大脑突然就轰了一下。
一天之内收到两次告白是没错，但只有这次让他有特别的心跳。
“身为魔将，竟敢敢抢我的先？”他看着俊美的魔族，想压住上翘的嘴角吓一吓这个一请请了五天假的家伙，却根本压不住，“我是王，应该由我来开口才对。”
亚蒂斯怔了一下，歪着头：“那，我收回刚才的话？陛，假装没有听过。”
莫余耸耸肩，拿出准备好的戒指。
“算了，我是宽巨集大量的魔王，原谅你这次的冒犯。”他把亚蒂斯的手抬起来，把戒指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