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胜负不足片刻就要见分晓。
只见坑中严景宵慢慢有了动作,顶着巨大的压力,竟然逐渐站了起来。
云开程不甘示弱,在次加大内力输出,又把严景宵压了回去。
严景宵脖劲和额头青筋暴起,眼中血丝凸显,手臂衣衫都被巨大的压力压的有些开裂,只听他大喝一声,猛然发力,脚边碎石崩裂,一鼓作气把云开程顶飞出去。
这一击云开程再无多余力气,只能就着落地姿势在空中一个翻身,巨大的冲力让他快退两步才能站稳,心中气血翻涌,一口吐了出来。
严景宵虽然更胜一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鲜血顺着他嘴角蜿蜒而下。
这一场终归是严景宵胜了,云开程向他一抱拳,“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严景宵扶起他,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佩服这云开程的。
江遥看的咂舌,他觉得这两人简直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或许用大神更为合适。
萧墨行在一旁见他的表情内心好笑,低声问道:“怕了?现在退出还有机会。”
江遥像咽咽口水耿着脖子回道:“谁怕了?我才不怕。”
其实他怕的要死,这哪里是他打的过的,萧墨行见他那样,也不拆穿,只是无声的笑笑。
元姬出来宣布了结果,众人稍作休息,就要开始下一场比试。
最后一场比试是严景宵对江遥,其实江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虽然进入最后决赛了吧,可刚看了上一场的比试,江遥只觉得自己希望渺茫,要不使使诈?把严景宵迷晕了或许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江遥赶紧在商城里翻找起来,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种直接挥洒的药粉,名字就叫蒙汗药,江遥大汗,系统取名敢不敢走点心呀。(=_=ll)
别说这个蒙汗药还挺便宜,江遥兑换了几瓶,一击不中的话还可以多来几次。
到了台上,江遥回头,萧墨行正坐在位置上看着他,站在萧墨行身后的元姬眼神闪烁也看着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梅山二怪,也悄悄混入人群中,挤到无极台前。
台上的两人站定相互道礼,严景宵悄悄对江遥说:“小染,你认输吧,你知道的,逍遥令对我来说很重要。”
“严景宵,别废话,都到这时候了,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江遥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不起谁呢?你是主角了不起啊?我就得把机会让给你?
严景宵叹了口气,“小染,你今日当真要与我为敌?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你昨天说的话我知道都是气话,是不是因为最近我顾着萧云烟而忽略了你,所以你才故意这样做?”
江遥此刻是真的无语了,大哥我知道你长的帅,但也不是谁都得必须喜欢你吧,这种话都说的出口,那可真是太自恋了。
其实江遥不知道,原来的江染是真的很喜欢严景宵的,甚至可以为了他忍受屈辱。
所以严景宵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但只是此刻的江染已经不是真正的江染了,对严景宵也没有任何儿女之情。
江遥不想在与他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动手吧。”
严景宵嘴唇紧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要把江遥击下台就行,不会伤了他,等事后在向他解释吧。
想这里严景宵松了口气,也不在畏首畏尾,他想速战速觉。
运气脚步轻点,严景宵飞快的向江遥窜过来,江遥哪里能让他得逞,赶忙运起燕飞渡离开,只是,这不运气还好,一运气怎么发现气有些提不起来。
江遥没有多想,严景宵追,他就躲,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在洒出手中蒙汗药。
只是渐渐的,江遥感觉不止是气提不起来了,甚至从小腹运气的地方开始,有一股麻痒逐渐升腾。
江遥燕飞渡飞的歪歪扭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异样越来越明显,甚至隐隐开始发疼。
两人在台上相互追逐半天,台下众人都要打起瞌睡了,武林中人都知道严景宵和江染关系颇好,所以一时半会下不去手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高台上严岂宽眉头皱的紧紧的,只听他叫了一声,“宵儿”
这一声犹如在众人耳边响起,足以见得严岂宽内力之深厚。
严景宵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眉头皱的死紧,他爹这一声严景宵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在警告他赶紧结束这场荒唐的比试,心下几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不在犹疑。
严景宵抽剑像江遥逃开的方向追来,此时江遥只感觉那麻痒变成了噬咬,浑身疼的要命,就像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被上万只虫子啃咬一般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脑已经开始浑浑噩噩。
严景宵也没打算真的伤他,他只是想用剑封住江遥的去路,江遥浑身难受,身体越来越绵软,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冷汗湿透了衣衫,噬骨之痛越发锥心刺骨,江遥只能凭着本能闪避。
直到严景宵再一次追上来,他提剑向着江遥前方的空气刺去,想要以此拦下江遥,可谁知突变发生在瞬息之间,江遥使出燕飞渡想要再一次从上方略过,谁知燕飞渡刚做了个起势,江遥却脚下一软,身体直直侧翻向一边倒下去,胸口命门处大开。
严景宵大惊,想要撤剑,可刚才出剑时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等变故,现在撤剑哪里还来的急。
只听严景宵焦急的大喝:“小染!快躲开!”
高台之上的萧墨行顿时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站在他身后的元姬,嘴角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江遥此时整个人都被噬骨之痛折磨的陷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哪里听的见外人的声音,他表情痛苦的望着严景宵大惊失色的脸,搞不清严景宵此时脸上惊恐的表情是从何而来,直到——
冰冷的长剑破开衣衫,刺入他的胸膛,江遥迷惘的低下头看着胸口处的长剑,从剑身上散发出的冰寒气息,透过肌肤传递到全身,一股凉意从胸口处蔓延开来,令江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台下众人都被这一幕惊的噤了声,只有梅山二怪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鲜血逐渐染红衣衫,严景宵的脸已经面无血色,愣愣的看着插在江遥胸口处的长剑,双手有些颤唞,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没想伤害他的,为什么?
严景宵大脑一片空白,而江遥本就靠着一股意念支撑着,他还没有忘记,这场比赛要赢,一定要赢,这样萧墨行才会答应他住手。
趁严景宵愣神的片刻,江遥艰难的把手中捏了良久的蒙汗药洒了出去,一击即中。
只见严景宵摇摇晃晃软倒下去,脱手的长剑也应声掉落在地上,江遥手捂着胸口,身体难受的要命,从脚底板到每一根头发丝都痛的他想尖叫。
在也没了力气支撑,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小枣哭喊着向江遥奔来,但却有人比他更快,萧墨行纵身从高台之上飞下,在江遥就要倒地之时一把接住了他。
第20章 阴谋被拆穿
江遥看着无极城主那张平凡的脸,眼神有些扩散,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真可笑,之前那些努力都白费了,虽然都是为了免于被系统抹杀,可这一刻,江遥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萧墨行揽住江遥,手速极快的在他胸口处点了几下,鲜血立马止住,扒开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伤口,却看见江遥胸`前穿了一件被鲜血染透的铁丝甲?胸口处已经被刺破。
萧墨行在仔细检视,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这铁丝甲在,那一剑才未能刺入心脏,如果没有这玩意儿,江遥恐怕……,他不敢在想下去。
“江染,你感觉怎么样?”萧墨行双眉紧皱,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见江遥的样子,他的心传来一股闷痛,令他声音都不由自主的轻柔了很多。
“萧墨行,我好痛。”江遥声音颤唞。
“痛?胸口很痛吗?伤口不深,等回去上点药就好了。”▂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萧墨行以为江遥喊痛是因为严景宵那一剑,可谁知江遥却说道:“我浑身都好痛,好像有上万字虫子在咬我。”
“浑身都痛?像有虫子在咬?”萧墨行闻言赶紧用手摸了摸他脉门,这才发现江遥还中了毒。
萧墨行从腰间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给江遥服下,吃下这颗药丸后江遥好了许多除了胸口处,之前那股噬咬的疼痛感逐渐消失。
此刻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一般,冷汗湿透了衣衫。
萧墨行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噬骨水可是楚天盟盛产的毒药,这毒虽然不是剧毒,但中毒之人一旦运气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有虫子在啃咬,兼之浑身乏力,刚才严景宵又一剑刺中江遥左胸,难道是楚天盟有人想要他的命?
不对,如果是楚天盟的人做的,那这么做也太明显了,而且严景宵也没必要在武林众人面前动手,那就是有人想要嫁祸楚天盟。
小枣还在一旁哭泣,江遥用手摸摸她的头,“好啦,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多亏了之前穿在身上的铁丝甲。”
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一般,江遥用手拍拍胸口,结果却疼的立马皱起脸来。
小枣终于被他的动作逗的破涕为笑。
而元姬和梅山二怪脸色格外难看。
虽然噬骨水的毒解了,但到底是中了毒受了伤,江遥此刻还是浑身酸软的靠在萧墨行怀里。
“你今日可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萧墨行问道。
江遥摇摇头,“没有,我吃的都是小枣从后厨端来的,和大家吃的都一样。”
“那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江遥闻言突然想到了萧云烟,莫不是这女人下的毒?
江遥正想开口,此时在一旁的小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大声说道:“大、大人,我想起来了,今日午时我去给大人拿吃食,回来的路上撞到了一位白衣女子,或、或许是她趁那个时候下了毒?”
台下的白凌雪闻言心中一跳。
江遥也很意外,因为小枣回来并未向他说过这些。
“你可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模样?”萧墨行问。
“记得的,那女子生的极美,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长剑。”小枣一边说一边往台下四周看去,突然,她的目光定在台下一个女子脸上,只见小枣抬手一指,就是她。
白凌雪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脸色涨的通红,她简直气的发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指认是凶手,“丑丫头,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下毒。”
小枣此话一出,各门派众人纷纷看过来,间或窃窃私语。
江遥也是不信,先不说白凌雪为何要下毒害他,就单单说她是剑门白道子的女儿,也不屑于干这种下作之事,而且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他,说是萧云烟他还信一些。
“我没有乱说,今日中午在长廊上撞到的人就是你。”
白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