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最擅长计算机的人，提姆一直掌控着阿卡姆的全部安防系统，在这个时候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在感受到布鲁斯的目光后，他立刻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
作为世界第一侦探的接班人，在这一刻他是最能接近布鲁斯想法的人，于是他接着布鲁斯说了下去：“小丑在半个月前突然行动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是突然一下逃狱，突然一下决定搞事。这一点很有问题，于是我查看了那段时间小丑病房的监控。”
说着，他把一段监控录影放到了所有人面前。
录影里面的小丑看上去与平常的疯子并没有什么差别，面对着墙壁低声絮絮叨叨着什么。
也许他只是做了嘴型，也有可能是他声音太小，录影里并没有留下他的声音。
布鲁斯读他的唇语，能读到的也都是些疯狂无序的话。
这样的小丑很平常，但是不平常的也正是他太平常了。
“定住，放大一点。”布鲁斯忽然开口说。
提姆听话的把录影定住，然后放大了画面。
这个时候恰好是小丑抬起头来的一瞬间。
“小丑眼睛里有个人影。”一秒钟后，布鲁斯说，“有个人在看着小丑，小丑也在看着他。”
托尼看着画面中被放大的小丑的眼睛，那一瞬间，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放大，瞳孔之中清晰的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小丑看着那个方向的眼神干干净净，一瞬间的反应只有狂热的喜爱与兴奋。
“但是是谁？阿卡姆的警报并没有被惊动。”提姆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有人可以躲过蝙蝠侠的监
控吧。”迪克说，“也可能只是一个什么东西过去了。”
迪克说得也没有错，那个黑影太过模糊，根本无法分辨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托尼看向布鲁斯，这时候他想听一句蝙蝠侠的分析，因为他从布鲁斯的表情读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时间不多了，先去把小丑抓住的人救出来。”布鲁斯说，“不管他们是黑帮也好，普通人也罢，小丑没权利让他们死。”
*
默契的飞在半空中，布鲁斯和托尼前往了骑士体育场。
骑士体育场位于哥谭中城，离托尼布鲁斯在哥谭市内应急的蝙蝠洞并不算远。
根据小丑在飞艇上释出的录影对比，提姆和芭芭拉计算出那些人所关押的位置应该就在骑士体育场。
布鲁斯和托尼当即决定先往着骑士体育场去。
蝙蝠家的其他人继续他们来见蝙蝠侠之前的任务，他们大多数都在忙着解决哥谭的其他地方的混乱。
现在的哥谭是一片无主之地，大大小小的罪犯已经把这里当成了犯罪的天堂。
布鲁斯和托尼去对付小丑。
虽然布鲁斯希望托尼现在马上离开哥谭，但是托尼坚持，在这种事情上，托尼很难被说服。
于是布鲁斯默认了他也和他一起去。
“也许你应该让我抱着你。”托尼说，“我的速度可比你快的多。”
“不可能。”布鲁斯一口拒绝，他微微压低他的披风一点，调整角度，接着在半空中滑翔。
不远处就是骑士体育场，布鲁斯的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稳稳的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瞬间，托尼说：“你为什么有意识的避开了话题？”
“什么意思？”布鲁斯面色不变的回问道。
“我是说在谈到小丑眼睛里的那个人的时候，你刻意避开了那个话题。”托尼问，“夜翼，红罗宾，他们都看出来了，你掩饰得可不算太好，蝙蝠侠。”
第57章 哥谭—小丑之城（3）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拍了拍身上染上的灰尘，镇定的往着骑士体育场内走：“小丑在那些人身上装了炸弹，他必定……”
“嘿嘿嘿！蝙蝠侠。”托尼拉住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的掩饰了。”
“因为我不想谈论那个话题。”布鲁斯回答道。
说完，他继续往里面走。
托尼降低速度，直接飞在他旁边，一边飞还一边骚扰他：“小丑看见的那个人？”
布鲁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显然是不打算给他回答。
蝙蝠侠有时候特别讨厌，顽固的像块石头。
托尼恨得牙痒痒，他也知道，蝙蝠侠不想说的时候，任何人都很难让他开口。
但是他不甘心，于是只能一边和布鲁斯一起走，一边在旁边絮絮叨叨的骚扰他：“我得说你这样子真的很不对，有些事情你如果不拿出来一起分析，那其他人怎么帮助你呢？”
布鲁斯继续不理他，托尼慢慢的也觉得无趣起来。
沉默了一会后，布鲁斯忽然开口说道：“救完人之后，你带着蜘蛛侠离开哥谭。”
托尼眨了眨眼睛，看着布鲁斯：“你什么意思？”
“现在的哥谭不是个好地方，况且我也需要有人在外边替我与周旋政府。”布鲁斯说，“玛利亚作为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这时候出面可以从外部帮助我们。你原来是复仇者的资助者，应当对这些事情非常的清楚。”
“如果你特别想知道的话，那我告诉你，我是翘了无数次国家颁奖典礼，把整个政府得罪干净的人，蝙蝠侠。”托尼压低说，“你指望我去给你周旋政府？那你还是指望超人吧。”
“我需要一个人在外部给予哥谭支援。”
“你只是需要我离开你的哥谭。”托尼嘲讽道，“你的哥谭。”
“我比谁都了解哥谭。”布鲁斯冷静的说道，“你们在这里帮不了它。”
“不是。”托尼摇头，咧开嘴，毫不犹豫的揭穿道，“你才不是因为什么我们救不了哥谭，你就是因为小丑，因为小丑看见的那个人。”
“你认识那个人对吗？或者说，你知道他是谁。”托尼的脑子转的飞快，“你……在寂静岭见过他对吗？”
他就差对布鲁斯说，那个人是‘你’吗？
布鲁斯在寂静岭里见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他说他并没有追到对方。
原本托尼是相信的，可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布鲁斯好像并没有说实话。
也许他看见了那个人，也许他根本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个能进出阿卡姆疯人院，甚至能见到小丑还没有惊动蝙蝠侠警报的人，会有谁？
“你需要说实话，我可以帮助你。”托尼说。
布鲁斯一下子沉下脸：“我不需要任何帮助，钢铁侠。”
他转头看着托尼，蝙蝠侠的面罩之下，那双蓝色的眼睛冰冷而漠然的看着托尼。
“离开哥谭，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你又犯病了？”托尼仰起头，愤怒的瞪着他，“我以为我们……我以为你……”
我以为你愿意拿一只眼睛换我活下去的机会，是因为你真心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才说。
“离开我的哥谭，钢铁侠。”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转头就走。
托尼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布鲁斯渐渐缩小的背影，愤怒跺脚。
“他妈的。”托尼愤怒的叫道。
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布鲁斯刚才愤怒的表情，那个人从来都是这样的不识好歹。
布鲁斯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要托尼史塔克的帮助。
托尼几乎，他几乎都想要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反正，蝙蝠侠也不需要他不是吗？
他嘲讽的想，他还有多少事情要去做？怎么可以在布鲁斯韦恩这里浪费时间？
韦恩他……韦恩他凭什么让托尼史塔克为他花费时间。
他真的几乎都想要立刻离开了，布鲁斯的拒绝让他觉得丢人，就好像是他上赶着要对布鲁斯好一样。
但是他刚刚转身走了一步，忽然觉得心脏猛然被揪住。
他的眼前闪过了一个画面。
蝙蝠侠爬在地上，不知死活，一个人黑色的人影踩在他的身上疯狂的大笑。
如果……
去他妈的韦恩，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表现这么怪异？
站在原地好一会，托尼一咬牙，转身去追布鲁斯。◇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我就是还他一只眼睛的人情而已，就只是为了还人情，托尼告诉自己。
他快步去追布鲁斯，发现那个男人再次单方面切断了他和自己之间的联络。
很好，大顽固鬼。
托尼气急，直接把耳朵上的通讯器扔到了地上，用力踩了两脚。
接着去追布鲁斯，托尼越走越快，脑子里不断猜测布鲁斯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画面，每个都是他曾经在新闻里看到的布鲁斯被他的各个对手打伤时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的蝙蝠侠变成了布鲁斯韦恩，一切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不对，托尼忽然停下脚步。
不对劲。
【玛利亚？】托尼低声呼唤道，【空气净化系统启动了吗？检测装甲内空气是否有问题。】
【并无问题，托尼。】玛利亚回答道。
【外部毒素呢？】
【浓度不足够对人体产生过大影响。】
不对，不对劲。
虽然玛利亚这么说，但是托尼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打开面罩。
哥谭笼罩着恐怖毒素，他和布鲁斯从进入哥谭以后就没有取下过各自的面罩。
托尼现在打开了。
【托尼？】玛利亚疑惑的说。
【嘘。】托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摘下面具后，感受了一会，【不对，我被影响了，刚才恐惧毒素在影响我的思维！】
【但是，空气中的恐惧毒素在进入回圈系统之前就已经被净化干净了。】
【他没有，艹。】托尼骂了一声，【这毒素没法净化。】
但是因为浓度很低，所以并没有很明显的影响到他的。
布鲁斯察觉到没有？
托尼心里担心，布鲁斯应该是察觉到了吧。
他之前表现的那么不稳定是不是也是因为恐惧毒素？
但是，诚实的说，蝙蝠侠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稻草人的恐惧毒素接触了。
他并不畏惧克莱恩的毒素，因为蝙蝠侠无所畏惧。
现在的毒素对托尼这样的初次接触者都只能产生一点点小的影响，又怎么可能对布鲁斯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呢？
托尼一面想，又一面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重新戴上了面具。
哥谭变态真他妈的多。
他刚走了两步，啪嗒，一片灯光开启的声音。
“啊，啊，啊，钢铁侠。”托尼抬头，只见在他头顶上方两层，穿着紫西装的人晃悠着腿，坐在栏杆上，手里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倒吊着一个被蒙着双眼的人。
小丑。
为什么小丑会来找他？小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