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不行。
看着死柄木发白的脸，AFO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从空中端出了死柄木整齐放在房间玻璃柜里的十四只断手，在死柄木畏惧的眼神下，他说：
“吊，来玩个游戏吧，把这些’东西‘，崩坏给我看。”
“老师……”
第86章 捂好心脏
看着老师端着的断手， 死柄木心里的恐慌达到了极限，“老师……”
老师的眼神告诉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非常平静地说：“吊， 照老师说的做。”
“老师， 不行， 我没办法……”死柄木倒退半步， 脸色苍白如纸。
他确实很喜欢崩坏游戏，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些断手。
“吊， ”老师将金属盘子放在实验室的玻璃柜之上，拿起其中一只手，“先从这个开始吧。”
那里的每只手死柄木都非常熟悉，那只是小时候欺负过自己的混混的手，他的存在是为了让死柄木记住这个世界的恶意。
老师将断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握紧自己的十指，十指一起碰触到断手的那一刻， 断手便碎成一滩，粉尘顺着指缝滑下去。
死柄木愣住之时，老师又拿起另外一只显得非常细小的手，问自己：“这个， 是小华的手吧？”
老师将姐姐的手放在自己手中， “老师……”自己虽然挣扎了一下，但是老师没有什么表情地将自己的十指圈紧，死柄木似乎能听到断手的骨头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断手粉碎的声音， 死柄木痛恨小华出卖自己的心情完全消失了， 他只记得起那个双马尾的女孩子笑着对他说的话。
转弧，我们就瞒着父亲， 以后一起当英雄姐弟吧。
“小华……”死柄木看着手里的残渣，胃里开始翻滚，直觉想要呕吐。
“这是母亲吗？”老师在断手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双秀气的女人的手，交到死柄木手中。
“老师，不要……”“吊，记住了，这是母亲的触♪感。”
然后他就在死柄木哀求的目光下，让他圈紧母亲的双手，让他一边感受母亲的触♪感一边切断这个世界与母亲最后剩下的一点联络。
“不要！”手里黏糊糊的触♪感让死柄木崩溃地叫出来。
看着死柄木通红的眼睛AFO抿了抿嘴，还是拿起另外一只手，死柄木几乎是马上就认出了，“父亲……”
死柄木一边颤唞一边哀求道：“不行！我不要，老师……只有父亲，绝对不可以…老师…”他语无伦次地求饶，抓着AFO的衣服说道，“对不起，老师……”
我再也不敢再得意忘形了。
死柄木这样不安，让AFO想到他当年也是这样，那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一边抵制着个性带来的破坏本能一边在地板上呕吐打滚，卡着自己的脖子哭泣。
其实他是个很脆弱的人，很容易崩溃又很容易坏掉。
但是却总能在最后站起来，即使将这里所有手都崩坏掉他也不会疯掉，但是看着他哭泣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AFO终于叹了口气，把“父亲”放下，但是并不是说对死柄木的惩罚就已经结束了。
他抬起死柄木的脸，对他说：“把衣服脱掉。”
“……是。”
太好了，只要不是关乎家人的事情，那么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老师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由于灵魂伴侣的约束性，死柄木身体一阵阵痉挛，拼命抵触着这样的事情。
老师没有给自己注射药剂，大概这也是惩罚之一。
一面伤害自己，一面不断温柔地道歉着。
虽然身体的感觉让自己想死，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愿意。
在有节奏的律动中，老师的汗水滑过脸颊正好滴到自己的眼睛里，死柄木眼前变得模糊。
他突然想起自己说要和黑雾在一起时他熄灭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黑雾是对的。
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我也不会再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和谁在一起了。
……
死柄木在自己的房间醒来，身上的骨头好像被打碎后重新组合起来那样疼痛，沉淀在皮肉下的疼痛重新涌了上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强撑着身体，第一时间去检视自己的游戏玻璃柜。
太好了，除了小华的左手还有母亲，家里的大家都还在。
“父亲……”死柄木将父亲的断手捂在脸上，他再不会因为闻到上面的异味而感到恶心，因为那是父亲啊。
他不能连父亲也失去。
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或许别人需要很多时间来排解情绪，但是死柄木不需要。
他本来就是不幸的存在，再痛苦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以前敌联盟的人总是为他的生命之顽强感到赞叹，外界也对他不足一年便从一个幼稚的小小头目成长到统领11万的成熟领导人感到震惊。
这些都是源于他的不幸给他锻造的强大心理。
他可能昨天呈现出腐烂的趋势，但是今天又会焕发出生机。
因此他不到一天就能再站起来。
第二天晚上，他已经能扔掉所有束缚，和荼毘去喝酒了。
死柄木坐在吧台上，喝的是荼毘特意嘱咐老板给他兑的假酒，浓度不满8%那一种，然而这样他还是能喝的醉醺醺。
他把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恨恨道：“可恶！”
“这群家伙！个个都是混蛋！”
荼毘侧脸看他，死柄木脸上已经开始浮现无理取闹酒鬼的姿态了，他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把他灌醉晚上捡尸的可能性，觉得不小，但是到底不太仁义。
他也喝了一口酒，是那种一口就能让死柄木睡一天的烈酒，故意嘲讽道：“结果你约我出来喝酒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和别人的风流逸事吗？”
“哈？你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对我生气！”死柄木醉眼朦胧地看着荼毘。
荼毘尽力让自己不去对上死柄木的脸，不然他真的要叫老板给他来一杯真货了。
“那不是莫名其妙吧，是你同时打开了多个游戏关卡，所以才会造成目前这种混乱的局面。”荼毘冷静分析道。
“……”死柄木被荼毘的话呛了一嘴。
荼毘放下杯子，靠近死柄木，惯常嘲讽着说：“死柄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是喜欢和多人暧昧的那种人吗？”
“……你什么意思？”死柄木眯着眼睛看荼毘，不过视线已经有点不清晰了，“什么叫喜欢和多人暧昧？我才不喜欢！”
“你在看哪里？我在这里呢。”荼毘把对自己旁边的酒瓶解释的死柄木的脸给掰正过来，“敢喝醉的话小心我今晚就要趁虚而入喔。”
死柄木笑了笑，他相信荼毘还是有这点人品的。
荼毘捧着死柄木的脸，嘲讽地问：“既然没那么喜欢，又为什么搞成今天这幅局面？嗯？”
死柄木用脸蹭了蹭荼毘的手，表现出醉酒后依赖别人的神态，他低声说：“因为我不想再被抛弃了，所以才想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留在身边。”
“呐，荼毘，”他一边红着眼睛一边笑着问，“既然看不爽的东西可以破坏掉，那么喜欢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全部留下呢？”
“死柄木……”
死柄木伸手将荼毘那杯酒也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一头栽在荼毘怀里。
荼毘摸着他的头说：“你太贪心了啊，死柄木。”
不远处咔嚓两声，死柄木靠在荼毘身上的场景被拍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豆，我jio得让你当正宫太难了，您自生自灭叭
第87章 红色邮筒 思 兔 在 线 阅 读
死柄木酒醒后睁开眼睛， 发现芥川就坐在自己床边，没有意外又在生气。
他刚揉着发疼的头坐起来，芥川几乎将某样东西贴到自己脸上， 恶声恶气地问：“这个， 是你吧。”
死柄木抬头发现是一张照片。暖色的灯光下， 自己扑在荼毘怀中， 荼毘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脸亲呢。
……荼毘那家伙。
死柄木问满脸醋意的芥川：“你也要来对我发脾气吗？”
他觉得头更疼了， 索性躺下翻过身，不去理谁，他真的不想再跟谁解释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了。
芥川却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冷静，他对自己说：“我明天就要回横滨了。”
死柄木愣了一下。
对呀，他怎么会以为这个人会一直找自己麻烦， 他只是偶然到这里来工作，现在要回去了。
芥川去碰死柄木的肩膀， 死柄木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去。
死柄木侧躺着，头发垂下来，芥川抓了抓他蓬松的刘海，虽然表情柔和了一点， 但还是板着脸， 说：“我今天过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
死柄木眼睛注视着芥川，要他继续讲下去。
芥川说：“我会对你忠诚，一有空就会来看你， 休假了也会来找你， 有任务优先调到这个区域，挑衅你的人我会用[罗生门]招呼他， 你想当英雄我也可以在暗中帮助你。”
说完这一串后他顿了一下，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死柄木，说：“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对我一心一意。”
死柄木看芥川用温柔的眼神对自己喁喁私语，心里变得柔软，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又觉得头大。
大家都要自己一心一意，但是自己就只有一个自己。
他挣开芥川的手，又转过身去，只给芥川撂下三个字。
“做不到。”
“为什么？！”芥川的温柔收回匣子，被人愚弄的情绪涌上心头。
啊啊！这个家伙性格太差劲了！为什么我要喜欢这种人啊！
“给我回去。”死柄木不打算解释。
“给我说清楚！”
“给我回去。”死柄木加重音调重复说。
嘭的一声，[罗生门]瞬间在死柄木面前穿透了他的床板，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你这家伙！”
他想揍芥川，却发现芥川咬着牙关好像被人欺骗了感情，坚持问：“为什么？”
面对芥川不断的询问，死柄木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下，想着：要怎样才能让这家伙乖乖回去？
只要不断踩雷区就可以了吧？
死柄木挑起嘴角嘲讽地说：“你要看一下我身上的痕迹吗？”
他摸着自己嘎吱作响的身体，每个动作都能感觉伤筋动骨般地疼痛，“就是因为你们无聊的占有欲，我现在感觉身体要废了。”
看着死柄木抚摸肩膀的动作，以及听着死柄木话里的暗示，芥川狠狠皱起眉头，“你这家伙，又！”
死柄木说：“我讨厌你们，想一想吧，明明就是你们自以为是地说什么喜欢我，结果有点事就往我身上撒脾气。”
芥川反驳：“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