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它觉得自己肯定都肿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树上,指望着果子自己掉下来。
它就想,要是自己能有个主人就好了,然后它就遇见了沈括,一个长的比小伙伴的主人都要好看千倍万倍的人,还会温柔的哄它,说当主人的就是要护着自家的小可爱。
它想了想,说的真对,它不就是个小可爱嘛。
也、也没规定说当灵兽的就一定不能贪生怕死嘛,它这样也很正常。
走了好半天,狗狗都走的直吐舌头,空河才后知后觉的说:“其实我们可以把它抱上,要是走错了让它提醒一下也就对了,这样也能走的快点。”老跟在一只小狗后面多慢啊。
宁溪云愣了一下,他就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如此。
“那、那也行。”他看着空河。
空河回望回来,我这么大一丁点高,你好意思让我去抱着一只小狗走。宁溪云当然好意思了,他可是一只猫诶,怎么可能去抱一只狗,骑在狗头上还差不多。
两人一番眼神交流,小狗偏头看着他们,哼,等本大人的主人回来了,到时候才不稀罕你们呢!
最后空河自觉的抱起了小狗。
这个法子不错,明明小狗连滚带爬的走了五六天,他们却在两天后就到了地方。
山洞口十分隐蔽,洞内施有阵法,里面蜿蜒曲折,狗狗当初误入之后愣是没找到出去的地方,还是沈括破了幻术把它送出去的。
一路寻摸着到了里面,小狗对着前方叫了两声。
奇怪,上次明明就是在这里的,怎么没有人了?
宁溪云举着夜明珠探了探,“这里没人啊。”待望见那垂下的手铐,便明白了,“沈括应该是被人带走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有些急切,突然被弄走,肯定是因为要用了,或者已经用完了,指不定就有生命危险。他看着围着手铐下的小块空地打转的小狗道:“你现在能通过气味找到沈括所在的大致方向吗?”
小狗喉咙里呜呜两声,也着急的开始寻找,索性狗鼻子好用,还真能找到一点方向。
可越往前走,那气味也就越来越淡了,宁溪云和空河只能自力更生的往这边找了。
沈括被陈晋钰打晕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被放到一处大阵之上,手腕上被割了一条口子,血液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汇成一条线,往阵上的沟壑中流去。
而大阵的另一边,则站着陈晋钰。
“你醒了。”陈晋钰淡然一笑,“知道这是什么阵吗?”
沈括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看起来了无生气,这短短几日,便让他觉得比起前世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恨!如何能不恨!
若是可以,他想千百倍还之,可惜他就要死了。沈括怅然的偏过头看着头上的天空,不知他死后,宁溪云会怎样,如那一世那般和众多男子纠缠吗?
对将死之人,陈晋钰是宽容的,“这是上古大阵,原本只是残篇,我研究了许久才终于找出些眉目来,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没?”他指着空地周围,鲜血的腥气扑鼻,“这方大阵能够将人的命格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当然了!不止如此!”
他的妻子被逼的魂飞魄散,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或许还能回来,还能复生!他一定能做到的!
陈晋钰得意而骄傲的说:“它的作用绝不仅仅于此,但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明白,从今晚过后,你的气运都将转移到我的身上,而我身上的所有罪恶,都将由你来承担,到死都不安生!”他表情恶意的看着沈括,等待着这个年轻人为自己的杰作而惊讶。
但沈括一丝表情也无,他甚至百无聊赖的想着,莫非,上辈子自己气运突然被宋妙真夺去,就是靠着这个阵法?
“你看着我。”
“我说了,让你看着我!”
陈晋钰暴躁而疯癫的强行让沈括的视线对照着他,直到那双眼里出现了自己,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沈括:“疯子。”
“哈哈哈,疯子!”陈晋钰狂笑道:“对,我是疯子,我早就被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人士逼疯了,总有一天,我要颠覆整个世界,为我的妻子陪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血液流的更快了,沈括痛苦的挣扎起来,脸上青筋暴起,鬼藤这种本性凶恶的品种怎么会甘心就这样默默的死去,他的衣衫被撑裂开,一跟似人粗的黑青色妖植出现在了陈晋钰面前,上端摇曳的藤蔓疯狂的向陈晋钰袭去。
被陈晋钰一把抓住了,他眼中有过一丝的诧异,“原来是同……”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又道:“可惜了,要是早两天,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漫不经心的一掌震碎了掌中的藤蔓,那张牙舞爪的植物缩了回去,又重新幻化成人形。
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陈晋钰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一只青色的植物形玉佩从沈括的身上掉了下去,与石子碰撞间发出了响声。
“这、这是……”陈晋钰丝毫不顾形象的扑了过去,手指颤唞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哽咽的叫了一声:“婉儿!”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发抖,这种残酷的剧情终于要结束了。
上辈子其实陈也发现了主角是他儿子,只能一直默默守护着了,主角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第35章
婉儿的玉佩怎会在这里?他是眼睁睁看着婉儿自爆而亡的,而他的孩子也被扔进了悬崖底下, 等他下去找的时候, 地上只剩零零碎碎的衣服布片,以及四处星星点点的鲜血碎肉。
难道、难道他的孩子没有死?
陈晋钰把目光放在陷入昏迷的年轻人身上, 整个人又激动又颤唞,他似乎要发现一个惊天动地的讯息了。
手上迅速形成一个手诀,莹莹的光芒在指尖汇聚, 然后钻入了沈括的身体里,两者融为一体,紧密相连。
修士是很注重血脉传承的,血缘之间的联络紧密,很容易就能查清, 此刻,陈晋钰已经确认面前这个躺在地上的孩子的确就是他的儿子。
“儿子、我的儿子。”他的笑声悲怆,看着沈括身上的血更是心痛不已。
这些天他都干了什么,居然把如此残忍的种种手段都用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陈晋钰闭目,双手微微抬起在沈括身体上空,开始给沈括疗伤。
他们同出一系, 陈晋钰原型和沈括一致,他的灵力沈括接受起来完全没有困难。
陈晋钰也不吝于这点子灵力,他只想加倍补偿自己的孩子, 两个人身边灵气都快要具现化,却萦而不散。沈括的身体饥渴的去吸收这些灵气, 他的修为也在不断地往上攀升,练气五层、六成………九层,一直到十二层才慢慢缓了下来。
陈晋钰收了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年轻人的长相和他有三分相似,尤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妖冶凌厉,更是和他像了十成十。
他伸出手想要碰碰沈括,这孩子,打小他还从来没有抱过呢。鸭脖
突然,他收回手,眼神锋利的看向进来的那条路。
有人进来了。
他在洞中设有无数障眼法,即使宁溪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也难免惊动了陈晋钰,他皱了皱眉,正想启动杀阵,杀死这些擅闯的小东西,就听到外面的对话。
他想起沈括那天和他说过的话,自家儿子似乎是有了物件了。⊕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陈晋钰有自知之明,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知道一点沈括的性子,他那般的折磨他,又在他苦苦哀求的时候亲手折断他的念想,沈括不恨死他才怪了。
所以,他没打算等沈括醒来。
他嘴一张,那团从沈括识海里夺来的空间神器就出现在了半空中,跃跃欲试的想要融入自己真正的主人身体里。陈晋钰温和一笑,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么有本事。
他不再禁锢着光团,任它进入沈括体内,又一挥手布了一层遮掩的禁咒,这下,连大乘期大能都不一定能看透这神器的存在了。
雷焱犬朝着一个方向哼唧了几声,示意沈括的气息就是从这边传过来的。
陈晋钰布置的这项大阵,需要用无数活人来献祭,里面鲜血的腥气之浓,比之之前宁溪云找到的那处山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一狗被困在这里走不进去,宁溪云急得团团转,“空河你想想办法,这里的腥气如此之浓,我担心、我担心沈括他……”
空河拿出师父给的法器,咬牙说:“我尽力,布下此阵的人修为高强,远不是我们能比的,恐怕今天连我们都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只听周遭景色一变,在左侧角落竟出现了一处小门。
他迟疑道:“我们,要进去吗?”
宁溪云紧张的走过去,试探着推开门,里面现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向着路的延伸方向走去,小狗又跌又撞的使劲追,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尽头,一脚踩在边沿,有细碎的黄土掉了下去。
雷焱犬探出脑袋往下一看,当即吓的缩了回来,好高!
空河的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看着下方汇聚成河的血,手执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宁溪云的视线却牢牢的定在那方阵法上的身影上,他脚步轻点,飞身而下,落在了阵中。
果不其然,他没有认错人。
当下,一股悲意涌上心头,宁溪云跪在沈括的身边,凄声唤道:“沈括,沈哥哥,你醒醒?”他忍了那么久,见到人了,终是忍不住了,一滴滴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不同于关心则乱的宁溪云,空河小和尚镇定的握住沈括的手腕,仔细探查沈括的脉象:“奇怪,他好像没事。”
宁溪云抬头看他,空河道:“不但没事,还好的很呢,他体内灵气活跃旺盛,估摸着快要筑基了。”
“怎么可能?”宁溪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他明明才修炼不到两个月!”什么时候五灵根的修行速度这么逆天了?连他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才练气六层而已。
“而、而且,他还流了这么多的血。”
宁溪云结结巴巴的说。沈括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就算此刻已经止住不流了,但顺着地上的血迹还是能看出流了多少,看着都让人心疼。
空河也觉奇怪,“这个现象的确少见,难道是有人传功给他,可是他融合的这般好,不像啊。”一般来说,除了灵石、灵珠等纯粹的灵力,修士是没法接受其他修士太多的功力的,除非两者性质相合,否则极其容易消化不良。
靠吞噬别人灵力来修行的不是没有,但沈括体内灵力纯正,压根就不可能。
那边,好不容易跳下来的雷焱犬也急忙往这里赶,它可在救主人的这件事上发挥了重大作用,必须要第一时间让主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