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你不知道，这里三圈外三圈的全是小姐姐，我为了挤进来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
燕钦拿着水的手一顿，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醋包。
自己害臊不敢来见他，都要让唐飞过来送水，阻挡所有潜在情敌。穿他的衣服也是……800米和跳高比赛有15分钟的间隔时间，足够两人换个衣服了，封或却直接把他的衣服和鞋子穿着去比赛。普通的正装一般人看不出来，但衣襟上大写着彼此的名字，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他们俩互换了衣服。
不知道以为他们俩是迫不得已，知道都明白封或这是在宣誓主权。
燕钦看着手里的水瓶，越想越绷不住，轻声笑了。
他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厕所里。
刚换好T恤的封或也觉得醋的有点矫情，低头看着衣襟上的名字，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烫的耳尖。
突然，封或包里的手机震了震。
燕钦：“谢谢男朋友派人送来的水，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矿泉水照片.jpg”
矿泉水怎么会有味道，封或一窒，耳尖的温度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手机又震了震，燕钦紧随其后又发了条讯息过来，“不过，你都在天台看我比赛了，怎么下来时不顺路亲自送个水？”
燕钦：“啧，还在害臊呢？在哪儿，我来找你。”
封或咳了下，飞快打字。
封或：“刚换好衣服，马上去800米赛道。你不用过来了，好好休息，等下跳远加油。”
燕钦：“好吧……那男朋友这次要来亲自送水吗？”
封或脸红了。
燕钦：“别人家的参赛选手都有物件亲自送水，我家小哥哥怎么不理我呀。”
封或：“我……我给你送，想喝什么？”
燕钦：“你送的，我都喜欢，再给一个冠军吻，我更喜欢。”
封或：“……欠着，行吗？”
才开过荤，封或短时间内是不敢和燕钦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了。
燕钦：“好。不过，一个冠军一个吻。”
燕钦：“当然，你拿了冠军，我也给你冠军吻。”
封或：“……嗯。”
封或收起手机，心里有点甜。
冠军，势在必得了。
封或把手机收好，飞快确认了一下衣服和鞋子没问题后，便快步向800米所在的场地走去。一路人听着不少清风女孩的小声议论，封或面上没有丁点儿表情，心里却在悄悄开心。
高一组男子组800米即将开赛时，大萤幕上突然出现了燕钦跳高时的精彩瞬间，广播里同时传出甜美的女声，“恭喜高一六班燕钦同学，夺得高一男子组跳高冠军，恭喜高一十六班……”
这个环节是三中运动会的特有传统了，每个专案比赛的冠军都会在大萤幕上播放他的精彩瞬间，一些骚包点的选手，还会故意在要夺冠的瞬间搞事情。据传有一年，有个年级倒数第一的学渣，就是凭着3000米夺冠时的真情表白，成功抱得美人归。当然也有人提前喊了骚话，结果最后一刻被人反超没有夺冠，成为一众人的笑料。
不得不说燕钦的这张脸是真的能打，而摄影小哥也很懂，几乎是360度无死角把燕钦的帅脸拍了个遍，还给了燕钦的腹肌一个特写镜头，学校操场上瞬间响起一片尖叫声。
“啊啊啊啊……腹肌，六块！！！”
“呜呜……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封或捏着号码牌，暗自磨了磨牙。
与此同时，男子铅球这边，江天宇看着萤幕上的燕钦，咂嘴，“真是熟悉和久违的尖叫声啊，果然只要有燕钦在，旁人的一切光芒都会被掩盖。啧，第二名的名字都没人记得……”
程一鸣淡淡道：“很正常，有些人天生就是这么耀眼，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江天宇轻轻一笑，“唉，我们就是那陪衬的星星。看他这么活跃，身体应该痊愈了吧？”
“还早。”程一鸣低头活动着手腕，“他的免疫系统要想完全恢复正常，最少还要两年。这两年里，哪怕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都可能要他的命。”
江天宇愣了，“这么严重？那他前段时间请那么长的病假也是……”
“对我们常人来说的普通感冒，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大病。”程一鸣解释道，“因为没有免疫力，他会持续低烧，期间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因此需要医护人员24小时观察照料，随时用药……”
说到这里，程一鸣微微蹙眉，“我前几天应该就给你解释过吧，怎么又问？”
“你那天张口就是什么免疫系统，什么白细胞，我直接听懵了。”江天宇尴尬的笑笑。
程一鸣摇头：“……难怪你选文科。”
“咳，理科我真不太行。”江天宇低头咳了下，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诮，“你上次说正常人太疲倦都会生病，那他现在……”
“他肯定想好应对办法了，不会让自己太过疲倦。”程一鸣冷静分析道，“如果我是他，我会只参加半天的专案，剩下半天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你们班还是放弃吧，跟他杠，纯粹就是自讨苦吃。”程一鸣平静道。
“没办法。”江天宇苦笑，摊手道，“我们班的人都想找场子，上次那事我们班沦为全校笑柄，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那边裁判在喊程一鸣的名字了，程一鸣应了声，离开前丢一句，“是没办法，还是没想办法，你心里清楚。”
江天宇面色如常，心中却在冷笑，“我当然清楚，办法早想好了。”
第97章
领奖台这边。
燕钦拿到跳高的金牌以后, 就顺路去了趟组委会，跟负责老师商量了一下比赛顺序的事。
的确如程一鸣所料, 燕钦选择上午比赛，下午休息, 而组委会的老师也表示理解, 同意了他的申请, 将严斌上午的比赛全写燕钦的名字, 而下午则写封或的名字。
距离跳远比赛开赛还有四十多分钟，燕钦离开组委会时，偏头看了眼围满人的赛道方向，犹豫要不要去给封或加油。
这个时间, 封或应该在跑最后一圈，开始准备冲刺了。
冲刺阶段去骚扰男朋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状态。
燕钦是真的很想看看封或穿自己的T恤比赛的样子……虽然找了个借口, 但万众瞩目下穿着男友的衣服比赛, 以封或的薄脸皮肯定会很不好意思，肯定会努力压着脸上的热意，蒙头专心比赛。
光想想封或那面无表情却耳朵微红，心里既不好意思又悄悄开心的可爱模样, 燕钦就觉得心痒难耐, 但一想到他们还没成年，他就愤愤的磨了磨牙。
叹了口气, 燕钦最终还是没去骚扰封或，而是绕回六班大本营，打发唐飞去给封或送水。
拿着矿泉水的唐飞：“？？？怎么又是我！？”
燕钦眼皮一挑, 懒懒道，“那你替我去跳远？”
“……”唐飞缩了缩脖子，默默拿着矿泉水走了。◢思◢兔◢网◢
于是，接下来的比赛，六班不少人发现一件怪事。
从开学起就总是跟在燕钦身后的封或，居然在躲着燕钦，说是躲可能不太确切，就是两人的交流变得异常少。燕钦比赛完，封或会第一时间给他送一瓶水，但送完水就火速消失在人群里。
而封或顶替莫晓的几场比赛，燕钦也没去给他加油，就只是派唐飞给他送送水和毛巾。
黛娜知道两人的关系，在燕钦回大本营休息的时候，忍不住八卦起来，“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他这是又害臊了？”
燕钦好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封或要是知道他前情敌变成CP粉后这么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了。
“燕，说说嘛。”黛娜好奇的要死，“反正我们说的法语，外人听不懂。他这么害羞是不是因为你在医务室和他换衣服的时候做什么？你们发展到哪步了？……啊啊啊，快告诉我吧，好不容易我们都没比赛同在休息区。”
燕钦被封或作死反撩出的一身邪火好不容易靠比赛给宣泄了不少，黛娜这一提，简直就是往火星里添柴，偏偏此时大萤幕上出现了封或的脸。
“恭喜高一六班封或同学，夺得高一男子组三级跳远冠军，恭喜高一一班……”
镜头中，封或一张俊脸冷冽，却隐约带着些运动后的潮红，他扫了眼不断靠近的摄像头，难得说了句骚话，“高一组冠军，六班。”
说完，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跺脚抖掉沙坑里沾到的细沙，迈步离开。
摄像小哥似乎有点怕他，不敢靠太近，但镜头非常懂的先是对准封或的脸，接着下移，对准封或刚整理好的T恤，给“燕钦”两字整整2秒的特写镜头。
“……”燕钦深呼吸一口气，拿起矿泉水大灌了一口，垂眸，低笑一声，“我倒是想发生点什么。”
黛娜捂嘴笑了起来，“你现在的表情，可以用我新学的一个中文成语来形容。”
燕钦看了她一眼，黛娜压低声音，用中文字正腔圆道：“欲/求不满。”
“……”燕钦一怔，随即轻笑一声，“用的不错，那我再教你一个成语。”
黛娜歪头看他。
燕钦淡淡道：“先苦后甜，还有一个更贴切的俗语，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黛娜：“？？？”
燕钦拿着水往外走，没有再过多解释。等成年了，有的是机会让封或付出代价……
——
随着广播里播放的舒缓音乐，上午的比赛终于结束了，分散在操场上的人也各自回归大本营。其他班级都是班主任或者班长在分析上午比赛的得失，为后续比赛加油鼓劲儿。
只有高一六班，是燕钦这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人在说话，“我们班现在的势头不错，总积分第三，和第一名差15分，第二名差8分。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拿出之前月考的拼劲儿，再狠狠把这一巴掌扇到四班脸上……”
“严斌的腿，班长刚才打电话来说了，万幸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伤到的是脚踝，以防万一医生给打了石膏。严斌的父母在国外，医院事情又多，老肖得留下照顾他。班长下午会回来坐镇，有什么情况大家记得及时跟他反馈……”
“……你们努力完成自己的专案就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保三争一。严斌的专案，就像之前班群里说的，由我和封或对半分。我比上午，封或比下午。我已经跟医务室的老师协商好了，下午我应该都会在医务室那边休息，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们可以过来找我。”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会去找封哥。”黛娜看了封或一眼，笑道，“反正找你和找他都是一样的。”
封或表情一僵，装作没听到黛娜在暗示他们是一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