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戚平文让狙击手就位,必要时直接击毙犯人。谈判专家到场,四周拉起警戒线。毒/贩突然从腰上皮带的里层掏出一把小刀,直至人质的颈部大动脉。他闭口不谈条件,只一心将刀比对着人质。
人质安危收到威胁。戚平文与缉/毒/队召开紧急现场会议,达成了击毙犯人的一致决定。
在现场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时候,枪响了。
倒下的不是毒/贩,而是前排防御的一名普通刑警。
开枪的是被毒/贩挟持的人质。正中头部,一击毙命。
楼上已经就位的狙击手察觉情况,不等指挥就直接对犯人与人质实施了击毙。
最后,事件以当场击毙两名毒/贩,牺牲一名刑警为结局。
戚平文被停职调查。公安局认为戚平文的决策是案件中的重大失误,同时刑警大队下的狙击手,不听指令,擅自开枪,严重违反纪律,是平常戚平文的训练和监管不利。
戚平文引咎辞职,留待观察。同年,杜柏考入公安,接下刑警大队队长一职,同时负责重组的事宜。
空降引起众怒,但杜柏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雷厉风行地重组了刑警队,案件侦破率达到了惊人的100%。
戚平文调查期结束后归队,成为重新编制后的侦案队队长。
“没事。”杜柏不是冲动的人。在刑警队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了,稳定情绪是最基本的素质。
“先去现场看看。”
“好。”袁烈坐在驾驶座上,沿着已经封锁的警方同行道往现场开去。
“虎子,追到喻卓了吗。”杜柏又拨通虎子的电话。
“已经查到了老大,大冲正在跟我一起带着队员准备实施抓捕。人就在京市车站。”
“一定要抓住喻卓。”杜柏下了死命令,“要是让喻卓跑了,你就回队里停职思过吧。”
“保证完成任务。”
现在案件的关键人物疤子已经死亡,与银行这条线索有关的人物就只剩下喻卓了。如果让喻卓脱逃,那么这几天他们的调查就是白费力气,浪费了人力物力。
很快,杜柏程夕夕袁烈三人就到达了现场。
“来了。”戚平文走过来,冲杜柏点了点头。
“情况怎么样?”
“嫌疑人服毒自尽,刑警队狙击手开了一枪,打在嫌疑人手腕上。开枪是收到指示和命令的。”
“医疗队呢?”
“没救了,混合毒素。”戚平文摇摇头。
“公安有无人员伤亡?”
“没有。”
杜柏叹了一口气,右手拍拍戚平文的肩膀。
“今天辛苦了。”
刑警队并不负责这次的抓捕行动,只是借调了一名狙击手来,所以杜柏也没有必要再留在现场。
与此同时,虎子那边传来了好讯息。喻卓被抓获。
刑警大队审讯室里,杜柏与袁烈正坐在审讯桌前,对面则是一脸绝望的喻卓。
姬宣静则和其他的队员一起,站在单面折光墙外旁听。
“10月13日晚,你和陈歌以及其他两人一起出门吃饭。聚会结束后,你独自回到家,没有任何人能为你作证,你没有不在场证明。这是上一次的笔录,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警官。”喻卓的声音在颤唞着,他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9月13日,陈歌向你的账户内打入一百万人/民/币,对这个,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招!警官!我都招。”如果说刚刚的喻卓还能勉强维持住自己不要昏过去,现在听到杜柏提的“一百万”,他彻底崩溃了。
“是陈歌!是他!是他胁迫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到陈歌唆使的!”喻卓情绪激动,在崩溃与疯狂的边缘挣扎着。他知道自己已经难逃法律的制裁,但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点侥幸心理存在,希望自己可以脱罪。就算不能脱罪,也可以减轻罪行。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过错全部都推到死人身上。
“陈歌在公司里处处找我的麻烦,欺压新人。我忍气吞声,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威胁我要我跟他合作,盗取公司的机密。”
“我是名校出身!我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要求!”对,就是这样,一切都是陈歌的过错。
死人无法开口说话,陈歌也不例外。
“我不同意,他就要挟我,威胁我,还扬言要让我在公司里过不下去,直接开除我。”
“我怕了,我们家里就出了我一个大学生。在这里工作,我们全家人都以我为荣,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有瘫痪的母亲要养,我还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我答应了陈歌。经过我手的专案资料,我都传输给他。他对我的态度亲和起来,也连带着部门里的人,他们都对我亲切了起来。”
“事成之后,他给我转了一百万,说是犒劳我。”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我也会带着愧疚和自责度过一生。可是没想到他死了!明明是自杀,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查!你们逼得我过不下去!你们逼着我们一家人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快乐~也祝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70周年生日快乐!
第19章 请简
杜柏不发一言,低下头去整理笔录纸。
而刚刚还是记录者的袁烈,此时却变成了审讯者。
“继续。”
喻卓刚刚靠着那一点愤怒和侥幸支撑起来的底气一下就被这两人的举动给泄了个干净。他手脚局促,气势全无。同情牌失败了,这两个警官对他的事情根本就无动于衷。
“你,你们不能这样……”喻卓开始变得结巴,“我是被陈歌逼的,我没杀他,我只是泄露了公司机密,你们不能为了结案把杀人的帽子也扣在我的头上。”
“你说陈歌拿住了你的把柄,是什么把柄?”若只是普通的事,那么凭借喻卓的学历和在公司工作的经历经验,他完全可以再换一家公司继续做。可他不惜违法都要守住秘密,看来这个把柄是比泄露商业机密更严重的事。
喻卓只是猛摇头,并不愿意回答袁烈的这个问题。杜柏在纸上这个问题旁边点了一个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更何况,你现在没有不在场证明,甚至还有畏罪潜逃的嫌疑。”利用语言的漏洞逐步击垮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是袁烈最喜欢的一项活动。
“我没有杀陈歌!是他自己接了电话离开的!”喻卓情绪激动起来。
“什么电话?”新的线索出现,杜柏和袁烈都打起了精神。
而站在审讯室外的姬宣静却悄悄离场。其他的警员们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审讯的过程枯燥无味,不是谁都能像袁烈一样那么乐在其中的。
姬宣静离场并不是觉得审讯无聊,而是他要去帮助杜柏知道喻卓背后的事。
他闪身进刑警大队的卫生间里,用法术封闭了其中一个隔间。
“有虫栖于山龙隐蔽之间,罔两匿于钟鼎书案之侧。目不能视物,耳不可闻声,是以何所见闻?”③思③兔③网③文③档③共③享③与③在③线③阅③读③
抬手行天揖,身体肃立,两手合抱于胸`前,左手在下,掌心向内。缓缓举于头顶,至眉心上方,弯腰。
姬宣静的衣袖里传出一丝光亮。他把手向前推,使袖口完全敞开。里面飘出来的,赫然是一卷空白简牍。
“今有姬姓喻氏后人,逐利失本,匿于遁辞之后,是以何所见闻?请简。”
随着姬宣静话音落下,简牍在空中缓缓展开。翠绿竹片上开始浮现出黑色的墨迹。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在上面书写一般,喻卓的生平事迹被罗列下来,有闻必录。
姬宣静快速阅读书卷,将刚刚喻卓不愿意说明的那段更是仔细浏览并记在了脑子里。
“目已视清明,耳已闻详实。送简。”姬宣静读完简牍上的全部内容后,再行天揖,将已经再度恢复空白的简牍收回袖中。
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人发现姬宣静刚刚究竟在里面做些什么。
顺道洗了手,姬宣静神色平静地走出卫生间。
一直站在隔间门后的保洁阿姨却目睹了全程。她摇摇头,继续用拖把拖地。
“现在的孩子也太惨了。便秘不说,还要在便秘的时候背课文,苦啊。”
回到审讯室,姬宣静二话不说就去敲门。周围的警员都吓了一跳,纷纷上前阻止姬宣静已经敲了一声的小手。
审讯室内的三个人也被刚刚的敲门声打断。喻卓还是那副胆小害怕的模样,可杜柏和袁烈的表情就不怎么好了。
除了刚刚喻卓说的那通“电话”,他们再没问出什么更有价值的新线索。喻卓只知道陈歌接了一个电话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他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杜柏他们调查死者手机时也并没有发现20:00到21:40之间的通话记录。
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喻卓与陈歌的死有直接关系。
审讯陷入了僵局,喻卓一口咬定自己从那天吃完饭后起就再也没见过陈歌,袁烈也无法从中再寻找出什么新的y突破。
姬宣静的敲门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平衡,为事情带来了一丝转机。
小林通过耳内塞的微型通讯器高速杜柏刚刚是姬宣静敲的门,并且姬宣静希望能进去参审讯。
杜柏有些动摇。论资历,袁烈比姬宣静的经验要丰富太多,论手法,袁烈纵横审讯室和现场多年,不怎么失手。把这样一个重要嫌疑人交给姬宣静这样一个完全的新手来审讯,他不放心。
可是按照袁烈的思路,现在审讯应该已经接近尾声。袁烈已经没有新手段了,可他们还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换姬宣静上来,就是换一种新的思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袁烈耳中同样也塞着微型通讯器,他也听见了小林的报告。
了然一挑眉,袁烈侧头小声跟杜柏说了几句话,随后就站起身来离开了审讯室。
袁烈的离开让喻卓有了一瞬的放松。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这些警/察已经不能再从他这里问出什么东西了。
正当他放松警惕得意时,姬宣静走了进来。
“6月20日,你偷了公司商品部一张还未释出就已经作废的商品成品图纸,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姬宣静开口完全不像是一个新手,格式正确,语言精简,倒像是袁烈这种老油条能说出来的。
站在审讯室外的袁烈嘿嘿一笑,冲旁边的同事们得意道:“怎么样,我就说小静同志可以。这表现,可以做我的关门弟子了。”
“你说什么,6月20日?我不记得了,太久了。”
杜柏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喻卓一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和不自然的表情。
“你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