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剩下六七百是我生活费,现在住在娟姐的房子里不用交房租,但是水电和伙食也要分担的,那两千我存了一年多,跟着兴哥干之后才有点钱,您说现在兴哥没了,那尸体还在家里,不知道有什么变数,掮客的路差不多也在这里断了……”
吕夕只能说:“也不是非要买,我做完事就去街上逛逛。”
阿五笑道:“啊呀吕哥,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就直说,你还要干什么要紧事?”
吕夕说:“就送几个铜钱给金龟寿,谢谢金爷的招待了。”
阿五识相的不问他为什么要送铜钱,只问他:“吕哥您觉不觉得牵着黄鼠狼的绳子太细了?我有点担心啊。”
黄鼠狼非常人性化的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阿五一眼,阿五连忙离它远点,吕夕把黄鼠狼扯过来,边走边说:“它挣不开,绳子我织的,织法暗含阵势,还能隐藏它的气使它容易被忽略,就算它比现在强十倍也挣不开。”
黄鼠狼默默收起了暗暗挣扎的力气,恹恹的垂下耳朵,认命地跟上吕夕的脚步。
吕夕先在河边洗了洗手,他手上全是干了的黑墨水,洗了三分钟还有痕迹,他晾干了水分索性不洗了,只朝着金龟寿的方向走。但是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去了这家店铺的背阴处。
他将三枚铜钱捏在手上,在金龟寿的正背面停下了脚步。
丰岁街的店铺是民国时建筑,当年平阳的店面建筑就是独栋一间,背后不靠山石,是住人的巷子,所以金龟寿的背面是空的,吕夕进店之前就观察到了这个特征,到了店里一瞬间就清楚记住了店内的格局,所以才会这么迅速的把关予杰带了出去。
他左右走了几步,测量了正中间的位置,然后食指点在墙上,他拿着铜钱慢慢的蹲了下去。
“吕哥你在做什么?”
“四方风水,八方地气,我在引地气。”吕夕将一枚铜钱立在地与墙之间,横切在90度角的位置,然后他的手用力一推。竟然把铜钱推了进去!
“!!”阿五瞪大眼睛看着,觉得那坚硬的墙在吕夕的手里就跟块蛋糕似的,铜钱一推就进去了,这得多大力气?他凑过去问吕夕,“吕哥您懂风水?这个老赚钱了!”
“风水?”吕夕认真思考了片刻,猜测阿五说的是这个世界的一种技能,这是这个世界的词,之前也没查这种东西,他说,“我只知道气的流向,不懂风水。”
阿五说:“就是那种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风水布局?这种啊,您这么厉害肯定知道的。”
阿五一副你别谦虚了的样子,你是怕我问你学吧?
吕夕摇了摇头:“你说的我都不懂。”
那你在做什么?阿五有点想问 这个,因为看吕夕这做事的方式倒像是一些专门搞人的邪术。
吕夕说:“我只是断了他的气路,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气流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金龟寿店铺里的布局与媒介影响了气的走向,将本该属于这个店面或者人的邪气与因果厄运引向了别处或者他人,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有时候无缘无故一整天倒霉,或者来厄运,或者被脏东西跟上。
吕夕说着在第一枚铜钱的左上方垂直九十厘米高处将第二枚铜钱按了进去,这枚铜钱与第一枚连成线,与平行地面刚好呈现45度,接着是第三枚,三枚铜钱呈现一个等腰三角形。
第三枚铜钱一按进去,吕夕的脸色白了一分,但他轻轻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磨蹭着抚平因为用力而导致指纹上的痕迹,他牵着黄鼠狼喊着声阿五:“咱们走吧,去其他店面逛一逛。”
“吕哥,就这么得了?”阿五没看出什么名堂,觉得吕夕就像小孩子在讨厌的人家的墙上写写画画一样。
“得了。”吕夕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金龟寿店铺里的空气突然一窒,八葫芦旁边盛开的一株墨兰掉了一片花瓣,原本细微摇曳的叶突然静了下来,柜员走到锦鲤缸前,觉得今天的店里的风格外安静,感受不到丝毫的流动,他看见八葫芦流动的活水顶着的玉珠似乎比往常滚动得要慢几分。
柜员没有在意,他端着刚刚擦拭好的一支玉簪上了楼,还没走几个楼梯,突然往二楼灌下了一阵凉风,柜员小心摸住玉簪,嘟囔了一声:“哪来的风啊。”
他一步一步走上了楼,在拐角的地方发现有一扇窗户开了,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窗户一关,外边的光线被锁死在门外,柜员转过身看着二楼,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这么黑,不知道那里来的风让他冷得一个哆嗦,中廊长长的,像个怪物的巨口,穆然让人心生惧意。
“今天好像要下雨,怎么这么黑呀……”他随时开了一个灯,走了两步,脚步突然受了阻,他的脚尖似乎踢到了个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突然大喊了起来:“金爷!金爷!小白被打晕了!房子里的人跑了——”
而此时此刻,吕夕已经开始逛街,阿五跟在他身后,一边捂住手机里的零花钱,一边又十分好奇,他终于忍不住问吕夕:“吕哥,刚刚您埋了那三枚铜钱做什么呀?还有您今天来干嘛的,黄鼠狼拿给金爷又拿了出来,我起初以为你要抓金爷的把柄要做什么事呢。”
吕夕说:“我仔细看了下那金爷,发现他手上沾了多条人命,但以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法律无法制裁他,制裁需要证据,他的店面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痕迹,而他还敢正大光明的把人绑了,他那样淡定,肯定做了很多这种事,屁股擦得十分干净。所以……”
阿五咽了咽口水:“所以那铜钱是诅咒?你要以术法搞死他?”
吕夕特别严肃的说:“别乱说,搞死人会被警察抓住的!铜钱怎么可能诅咒人?哪门子诅咒?”
我只是以阵法乱其气,看看这个金爷会招惹多少冤孽。
此后这些邪气再也无法被气流回圈消散,它们将堆积在这里,汇聚成气,日积月累,和地气慢慢地、日日夜夜往来辗转,以铜钱作为中介,再被媒介抽丝剥茧搬的慢慢吸收。
铜钱既是媒介,也在这个气流引导中被一点点淬炼,冤孽与地气相交汇,一丝丝蕴养阴物,如果邪气够多够绵长,三枚铜钱将会收获足够的阴气怨气,这些气是制尸傀必不可少的东西。
“过段时间我会再回来拿铜钱,毕竟花了两千块呢。”吕夕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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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来捉鬼
吕夕在丰岁街逛了一圈,发现了不少能用的东西,奈何现在手里没钱,阿五也不肯借给他,他也只能望洋兴叹,心里想着回去好好拍戏,赚了钱再来一次。
吕夕牢牢记住一些店的位置,再看了几眼就去了同德巷。
同德巷的东西比丰岁街的要便宜得多,但是多为装神弄鬼的玩意,许多假货,有些店主还是半桶水,手里头多是高仿。但是偶尔能碰上一两件真品。
但是同德巷的朱砂和黄符纸却是真的,还有一些道家用具,都是平价,不过这些都是得专业人士买的,平常人买了也没用。
吕夕想买点黄符纸和朱砂,他手里一毛钱也没有,但是他好歹有五十块钱被王娟转走了,这帐暂且算在阿五头上。
按照市面上的黄符纸价格,两块一张,五十块能买二十五张,这还是一般的符纸,要是再好点得更贵。
吕夕摸了一把符纸,和老板杀价:“这个太贵了,便宜点行不?一块钱一张可以吗?”
老板敷衍的拿出一把黄符纸,往他面前一放:“小哥,这个便宜,35块钱有1200张,怎么画都行,也不漏墨。”
35块钱1200张的黄符纸根本没法用,引入灵气容易泄露,两分钟就废了,还不如他在虚空画个决。
“一块五一张?我们还买朱砂和笔。”
老板已经不太想搭理他了,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连符也买不起,说他不识货他又知道什么是好符,但是识货的一般不这么穷,而且这个年轻人穿得还是一身名牌,长得跟个明星似的,老板都觉得他来玩的。
“朱砂粉不参假35块10克,笔三块一支,都不讲价。”老板说完就不再理他,店里又来了客人。新来的客人还大摇大摆碰了吕夕一下,连句道歉都没有。
“老板,一千张上等符。”
老板喜笑颜开:“吴大师!这么快又来了,这符我给你打五折,一块一张,您还要点什么?”
阿五说:“凭什么他能便宜啊,我们要两块一张!”
“薄利多销售,懂不?”新来的客人轻蔑的瞥了眼阿五和吕夕,这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他不仅要了符,还要了许多其他东西。
“吴大师,今日这样多准备,可是又有大生意?”老板十分熟稔的和客人搭话,显然这人是个常客。
一般这类店的常客都是术士,多少有些本事,但是装神弄鬼的也不少,至少占了一半。
吴大师认真的摸了摸符纸,说:“咱们平阳赫赫有名的关家,最近出了点事,几位同行都在那儿受了损,关家这几天又死了人,正怕着呢,都开了价请人解决。”
“关家可是财大气粗啊,肯定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