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员工那么特殊,不造作多可惜。
想到了便做,张少东简单和莘烛提了提,得到应允匆匆离去。
莘烛眨眨眼,旋转木马?
*
叮铃。
莘烛疑惑地划开,见是徒弟打来的,“有事吗?”
多日不见,师父一开口就冷冰冰。
峰舒好心酸。
“师父,有事有事!”峰舒也不敢耽搁,生怕师父不耐。
然后他便将最近遇见的糟心事讲出来。
莘烛眯眼,摩挲下巴:“你是说海边遇难多人,半数获救?且听见歌声?”
免费劳力?莘大佬心动了。
这种犯错的野生妖鬼,都是可以不给工资,劳动改造。
峰舒并不知师父的小心思,听师父毫不犹豫地同意,便美滋滋地。
他果然是师父家的好徒弟,师父还是爱他的。
莘烛抓抓头发,揹着帆布包,套上小白鞋唤了保二准备出发。
两只小团子杀气腾腾地瞪着彼此,都在迅速往嘴里塞食物,一旁围观的刑天哈哈大笑。
这两只都是世界著名的吃货,他们谁也不服谁,就比赛谁吃的快多稳。
瞥了一眼,莘烛弯着眉眼从他们身侧走过去。
两只闷头苦吃的奶娃娃愣了。
腮帮子鼓起的饕餮宝宝眨眨眼,直接扔掉汉堡包,蹦跶下沙发,乐颠颠跑过去。
“咕咚”吞下玉石,貔貅宝宝也不甘示弱。
饕餮宝宝揪着左边衣角,奶声奶气地道:“莘哥哥,您去哪儿啊。”
莘烛挫了个小卷毛:“海边。”
“那我也去行不行呀。”饕餮宝宝眨着水润润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闪过幽邃的蓝光,璀璨如宝石。
就很可爱了。
莘烛“嗯”了一声。
“老板我也去,也带我去吧,我会很乖的。”貔貅宝宝卖乖,暗暗鄙视饕餮。
饕餮装嫩,臭不要脸。
饕餮宝宝同样撇嘴,对他呲呲牙:貔貅老妖,臭不要脸。
柔顺的小金毛也很好摸,莘烛点了个头应允。
“老板真好,谢谢老板!”貔貅宝宝脆生生地道了声谢,得到个摸头。
饕餮宝宝:“!”
“莘哥哥也摸摸我!”饕餮宝宝直球。
莘烛挺高兴的,然后带着两只醋溜溜的奶娃娃坐上豪车。
刑天叹为观止,齐人之福不可靠啊不可靠。
后院不宁。
医院大门,一辆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旁边。
峰舒两人回头。
“师父!”峰舒沉重的表情一变,欢喜地扬嘴角。
峰舒与周星让等在此处足足半小时,莘烛下车,身后蹦下两只漂亮娃娃。
正打算上前亲热地孝顺一番,峰舒顿住了。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简直惊呆了,多日不见,师父又多了个娃?!
“师父,这是我的小师弟吗?”峰舒纠结地看貔貅。
他知道饕餮宝宝的身份不敢造次。新崽崽却水灵可爱,峰舒手痒想摸。
诶小师弟真可爱呢。
莘烛的语气不可置疑:“不许碰他。”
峰舒:“…………”
峰舒:“!”不会真是师父亲生的崽崽吧。
貔貅弯着月牙似的眼,揪住了莘烛另一边衣角,递给饕餮个得意洋洋的表情。
饕餮鼓脸:呸!显摆什么!不让摸是为什么,自己没点数吗。
貔貅吐舌:不管,老板就不在意你。
饕餮宝宝好气呀。
饕餮气的五官模糊,想吞掉这只满是铜臭的坏家伙。
大概回归幼年期,貔貅竟也幼稚地计较起来。
峰舒瞄了貔貅几眼,看不出什么。
莘烛看周星让:“龚平如何?”
“我弟弟已经好很多了,谢谢莘先生关心,他说希望能拜访您。”周星让道。
凤山市具体发生什么他了解不多,但知道弟弟被莘先生救了。
他们家欠了莘先生太多,不知怎么还。
周星让深吸口气躬身到底:“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激之情,以后但凡莘先生有事,我愿意……”
“不用。”莘烛捏着他的肩膀,不可抗拒地扶起他。
莘烛不甚在意地道:“举手之劳。”
“可……”周星让张了张嘴。
莘烛忽地“嗯”了一声:“的确是有事,若有这种事便通知我。”
泉山急缺不花钱的免费劳动力,多多益善呗。
周星让一听,登时肃然起敬:莘先生实乃忧国忧民之人。
峰舒默默地扭头,大概好友想岔了。
莘烛扬下巴:“说说看。”
提起正事,峰舒表情一凛,凝重地道:“我们刚才统计了一番,像是妖或鬼作祟。”
这件事情还得从两周前说起,青云大学的体育特招生是第一个莫名溺水的。
之后几乎每天都在重演这日的情况,且一半的人都没能回来。
也就是说,短短的两周时间,有七八人失去了性命。
就在青云市看似祥和美丽的海边。
莘烛皱眉,想着大海若有所思:“病人怎么说?”
“无一例外是游泳破浪的好手,他们都说自己忽然被什么抓住拖入水中。”
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绝望地等胸腔中最后一点氧气耗尽。
有的倒霉蛋彻底昏迷,在最后一刻见到一抹金。
有的则会隐约听见悠扬悦耳的歌声,然后焕发生机犹如重生,自己挣脱桎梏。
但这些自己挣扎着上岸的人,却在岸上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
峰舒道:“听上去像不像西方的海妖,人鱼什么的……”
莘烛点了点头。
缘分妙不可言。莘烛再一次遇见了捧着果篮的小女孩。
但与每次天真无邪,冲他甜甜一笑不同,这次小女孩咬了咬牙扭了头。
莘烛眉头微挑,不去在意。
饕餮宝宝吸溜口水:“我能吃掉他们吗?”
貔貅藏在角落,努力不让人碰。
他嫌弃地瞥了眼饕餮,垃圾桶才什么都吃,与他完全不同。
他胃口好可吃的精致,最爱吃金玉。
饕餮宝宝莫名对接上线,怒瞪他:呸,假正经!
分明就是挑食。
貔貅吐舌:乐意,老板爱惯着我。
饕餮宝宝:“…………”
气到肺炸。
上次来这层是因尸毒患者,此次却已经换成了昏迷不醒的。
可谓是铁打的病房,流水的患者。
还有只坚挺的陈医生。
莘烛在分局建了阵法,那些中了尸毒的患者便被转移过去,听说情况都不错。
已经有两个人痊愈回家,当然是被第五组消除记忆后离开的。
陈医生看见莘烛,热情地问好。
“嗯。”莘烛点头。
峰舒颠颠跑了几步:“有醒过来的吗?”
“没有。”陈医生摇头叹息。
最近几个月,他的三观彻底崩碎,对自己医术的自信岌岌可危。
比起学医,他是不是该拜个师傅学玄学了。
“只有四个?”莘烛挑眉。
峰舒道:“还有三个,他们检查没什么事,就回家了。”
点了点头,莘烛扬下巴:“开门。”
多熟悉的画面。
陈医生暗暗慨叹,不做犹豫。
莘烛踏进病房,在每一个人额头上点了一下,疑惑地眨了眨眼。
峰舒一直关注师父的神色,见他这样也提起心来。
“师父,他们怎么了?”
“噫,有腐臭味儿!也有腥臭味儿!”饕餮宝宝捂着鼻子,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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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就没什么事儿。他只能闻到四人的金钱味或多或少。
抽抽鼻子,都不是大富的命。
莘烛摸了摸饕餮宝宝的脑袋:“去外边等吧。”
若是搁在过去,饕餮早就做了。
但有了心机boy貔貅在,饕餮时时刻刻处在戒备与战斗状态。
他可不能叫貔貅趁虚而入,这小坏蛋太坏。
貔貅呲牙瞥个鄙视的眼神——蠢,这时他能做什么。
当然他不会说,光看饕餮宝宝受不住还委委屈屈妄图留下,他就很高兴。
周星让一脸阴沉:“情况不明。”
这几人的灵魂不在体内,他招过魂可没有用。
什么也没招回来。
莘烛赞同地点头:“的确没用。”
不是没反应,是回不来。大概是被禁锢了。
问题还是出在海里。
莘烛搓搓下巴,若有所思:“准备怎么做?”
峰舒拍胸脯道:“我除错了几台游泳自制机,不会游泳也没关系。”
“我游泳好一些。”周星让阻止:“我一个人下去就行。”
峰舒不赞同,“那不行,太危险了。”
周星让忽然不说话,静静凝视峰舒,嘴角带着一缕温暖且满足的笑。
“你担心我吗?”
“你你你,你不废话吗!”峰舒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关心你!”
双颊爆红,峰舒还不忘心虚地用小眼神瞟师父,完全不打自招。
周星让笑了:“对,你当然关心我。”
他直直看向莘烛,并没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厌恶之色。
周星让松了口气,对上莘烛洞察一切的平静眼神,他忽然发现自己大概想太多。
这位的能力有多厉害,定然是早就看穿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大概也就只有峰舒自以为掩藏的好。
哼了一声,莘烛扭过头。脑袋里莫名就出现了一只蛇精病的身影。
那家伙在干嘛呢。
周星让:“莘先生,我们准备主动出击,引诱那物。”
莘烛“嗯”了一声。
叮铃。
是个陌生号码,莘烛疑惑地接起来,对面是施颖,马尾辫的闺蜜。
她语气焦急,还带着哭腔。
【莘先生求求你救救牧学长。牧学长他……】
莘烛愣了一下,那牧学长好像便是第一个险些溺水的人吧。
“他怎么了?”
【牧学长他失踪了,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忽然发疯要去海边,可被同学拦住。】
【将他绑住送医院的途中,他就打昏了同学,逃跑了……】
【我们去了最近的海边,可没找到人!】
【我怕,我怕他……】
说起来,施颖的确是找对人了,莘烛沉吟几秒:“嗯,他叫什么?”
【牧赋。学长他叫牧赋!拜托您了求求您,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家当只求您……】
“嗯?”莘烛惊讶地挑眉,眯了眯眼:“嗯。”
他愉悦地摸摸招财貔貅。
青云市的金沙滩边,海风习习。
细沙经历亘古的冲刷,洁白晶莹,每一颗沙粒都犹如细盐般滑腻。
五彩斑斓的贝壳被冲刷到沙滩上,虚虚幻幻地掩埋着。
偶尔还能见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