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痛苦
第104章
顾清离细细密密的亲吻着杜仲, 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讨好。见他没有反击,便又试探性的揽住他的后腰, 片刻后得寸进尺的揉了揉。
杜仲先前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一时间非但不觉得有什么恶心的,反而只觉得顾清离的唇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么小心翼翼触碰他的时候,仿佛能软进心坎里。
他感受到对方在揉捏他的腰, 下意识的轻哼一声,身子酥了半边。
随即将手搭在了顾清离肩上, 却不用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想推开还是只是想变相的抱住对方。
这里……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就算他们搞在一起也是他们的事, 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若是顾清离敢,那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此时细细想来,先前杜仲数次对顾清离说, 他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不可能一辈子耗在自己的身上。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当真一点私心都没有吗?他又能接受自己与顾清离相忘于江湖, 以后不再如此亲密无间吗?
在他先前甚至自己都没直面过的阴暗角落里, 也许他是料定了顾清离不会娶妻生子, 不会被分心, 他们师徒二人关系始终会最为亲近,才会这么讲话,因为他满足于现状。
但当顾清离提出更进一步的意愿时, 他除了被这种出乎意料的性向吓了一跳以外,更开始忧心起物极必反,因着关系太近,脱离了师徒之间的礼法条框,反而连他们现在的系结关系都不复存在。
扪心自问,无论是什么情感,在顾清离亲口表示他杜仲是与众不同之时,他真的一点窃喜都没有吗?他肯定还是暗戳戳有的。
杜仲总想与顾清离之间,保持着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距离,既不逾越也无法分离。
大约也是因为如此,他明明不想发展出的关系,却也并未严厉激烈的回绝,给人一种尚且还有余地的感觉。
如此想来,他可真是卑鄙透顶。
顾清离感受到杜仲虽然并未拒绝但也没有丝毫的回应,便顿了顿向后撤了一步。
杜仲以为他是要退开,下意识的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口,待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时不禁老脸一红,难堪的别过头去:“我……”
顾清离动作顿了一瞬,下意识的扫了袖口一眼,杜仲便快速松开他的袖口,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将手背到了背后。
顾清离隐隐感觉心底某个角落后知后觉的激动了起来,随即紧紧盯着杜仲,哑声又唤道:“师尊……”
杜仲别过脸不敢看他,但也能感到他的目光炽热,就像一颗烫在自己脸上的烟头。
两人多年默契,杜仲自然能明白顾清离在无声的询问他,征求他的意见,被日或者放他一马,只差他一点头。
杜仲偷瞄了顾清离一眼,便又犹豫了起来。
此时顾清离紧紧抱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太用力紧绷了起来,看起来如此激烈而迫切,显然他是不能从中占到多少便宜的,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打算浅尝辄止还是一往无前,在此事上又懂得多少。
但最终杜仲心中龌龊的那一部分占据了上风,他默默心道:两个男的,想想都疼,此时看起来时机不大对,要不还是算了算了。
杜仲轻咳一声,伸手推了推顾清离,刚想随便说些什么,顾清离却不等他开口便又整个人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抱住了他,将下巴垫在了杜仲肩上。
他此时仿佛整个人都柔软到了极致,耳畔厮磨了两下后又叹了一声,再次叫道:“师尊,我永远追随你。”
杜仲略带些僵硬的感受着吹在耳边的温热气息,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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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种时候上高速对不对,但我还是上了,完全克制不住我叽叽。jj查的太凶我们wb见,请记住我尼古拉司机的名姓:长左司
真抱歉我之前居然夸下海口说什么加长悍马,那时候觉得自己可厉害了,但其实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连个破三轮都不会开,我根本没有车技我怎么会没有车技……
为了破三轮不撞墙我已经拼尽全力,亏我之前自觉阅黄蚊无数(叹气.jpg)憋了很久,便秘挤毛线都不会有这么久。
新手上路,多多关照
【但总觉得这破车有哪里是无稽之谈,搭嘎看的时候就内个不要太认真……如果有哪里不对都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车技问题。
破三轮没有悍马的感觉,大家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碰个三轮颠着走吧……】
顾清离精力比狗熊都充沛,杜仲却没他那么能折腾,到最后便直接睡着了。
顾清离折腾完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只是心里被填充了的同时,非但不觉得腻味,反而在满足中又多了几分空虚。
他撑着头侧卧着,盯着杜仲毫无防备的脸舔了舔唇,心想:滋味甚好,甚至想再来几次。
他便戳了戳杜仲,叫道:“师尊。”
杜仲茫然的抬了抬眉毛,并未睁开眼:“唔……”
顾清离:“改日我与师尊结为道侣,一同双休吧。”
杜仲肯定睡得迷糊了,根本没听清顾清离在说什么:“哦……”
顾清离本想话多的再说点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凝立刻坐起了身。
有人过来了。
先前杜仲的衣物被他撕烂了不少,此时并不能妥当的蔽体,一片狼藉。顾清离便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杜仲严严实实的裹好了,这才整了整衣领起身去迎客。
来者大约也已经发现了些不同寻常,并未靠的太近,远远的便停住了。
顾清离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冷漠的样子,还未见到来人便道:“我以为我说了,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第105章
先前他闹得狠了, 杜仲此时正昏睡着,顾清离不敢离开他太远, 便又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难不成还想躲躲藏藏偷窥着不成?”
他话音一落便有个苍老的声音略带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即便见到一名老者瞬息间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半生不熟故作亲切的叫了一声:“清离啊……”
“受不起。”顾清离挑挑眉止住了他,“你是高高在上的天玄派尊者, 而我只是一介无名无姓的微末散修。”
老者舔了舔唇,干巴巴的回应:“见外了。”
顾清离仔细打量了老者片刻, 这老者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脸上还是微弱的带了一丝尴尬之色, 显然是已经有所了解。
他见到这边的狼藉却并未流露出一丝的惊讶, 大约是先前来得早,已经惊讶完了。
此时杜仲还未离开顾清离的视野范围,旁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到, 虽然老者刻意避开了视线,但顾清离还是微微侧过身挡住了杜仲。//思//兔//网//
顾清离先前一心在杜仲身上,确实警惕心有所降低, 若是老头刚一撞破他们之间的事又立刻收敛起神识回避开, 他确实发现不了。
顾清离便问道:“你总不会是故意来打扰我的。”
老者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戾气, 却还是问道:“上次我与你们所提之事, 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此时正是危急存亡之际,总不该再袖手旁观了?”
顾清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约是发现了凤君的行径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便想起来来找他了。
顾清离又抬手整了整自己被揉的一团乱的衣襟,垂眸看着对方:“你们的恩怨。”
“初时确实是,”老者略微激动起来,“但他此时有了破碎虚空的野心,祸及天下苍生。而你拥有的传承应当比他完整,与他本出同源,你如此袖手,置天下苍生于何处?”
顾清离答道:“无可奉告,请回。”
“你当真如此恩断义绝,一丝旧情都不惦念?”
天玄派乃至这位老者,于顾清离的恩情仅有二,其一是将他收入门派中,其二便是上次他带着濒死的杜仲被天玄掌门撞见上炕,带头围剿之时,他曾出过一握之力,放了他们一马。
顾清离应道:“师门之恩,自然有往日替师门做贡献来报,但自被逐出师门,便是恩断义绝。”
他言罢回头看了看杜仲,见杜仲还是睡得昏天黑地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便不等老者发话便又道:“至于你想说的,这另外一重恩情……穹机子是你的徒弟吧?”
老者点点头:“正是,若是先前冒犯了你们,都怪老朽教导不善。”
顾清离转回头,向前缓缓走了两步,走到了老者近前。
他本就比老者高上许多,此时两人站的极近,他微微低着头满脸冷漠,周身冷冰冰的气场便一下蔓延了开来,压得人心中一阵发寒。
天玄尊者往日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确切的来讲都是在与杜仲打交道,还未曾直接与顾清离说过什么话,只觉顾清离是个淡薄内敛的乖徒弟,此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做虎父无犬子。
“你徒弟可真不听话。”顾清离头一次不用杜仲来替他发言,冷冰冰的垂头盯着老者,低声道,“谁不想多活些时日,纵使是一只被活剥了皮的小动物也会匍匐着挣扎求生,何况是一个好端端的活人,我说的对么,尊者?”
老者一听他说这话,脸上便突然颜色变得不大好看了,迟疑了一瞬并未急着答话。
“我本不想与你说开的,但你非要上赶着来找我。”顾清离淡淡道,眼中一片冰冷沉寂,若说他先前在杜仲面前还算是个看似坚毅实则青涩的年轻人,此时却仿佛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冷硬,“师尊被你蒙骗,还以为你于我们有恩情,但我却知道到底谁才是最需要我这一身血肉保命之人。可有些人身居高位,反而畏首畏尾,道貌岸然,生怕得罪了一朝无法根除之人,待到那人东山再起还要来寻仇。”
若非他有前世一辈子的困苦洗礼,他也会天真的以为天玄的尊者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言,只是认为吞噬了龙君便心有愧疚,决心放龙君的子嗣一马。
最想得到顾清离血肉救急的,恐怕整个天玄就只有这个因为因果缠身,日益衰弱,不日便将亡故的尊者了。
当日助他们一握之力定是考虑良多,但追根究底不外乎是因为老者料定了杀不死顾清离,不想被记着仇,还想装模作样的给些施舍,卖个人情。
那日若是因为阻拦延误了顾清离,叫杜仲死了,那便是血海深仇,况且当时顾清离未必便真的毫无胜算,若是杜仲死了还叫他跑了,那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反观老者认定了顾清离是打算用自己的血肉救人,那不如等着他自挖心肝到了最虚弱之时再行下手,反正他们有神魂印记,短时间内也跟不丢。
穹机子不想放过他并不单单只是看中了他一身好料子,实则更是想在自己的师尊面前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