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先生一拳落在怀恩身后的铁门上,顷刻间血流不止。
面对野兽般狂躁的韩先生,怀恩?埃里克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情绪,他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掐灭,转身离开,“建议您找个医生。”
治一下伤口,顺便检查一下是否有狂躁症。
怀恩?埃里克在心里如此补充道。
这边韩先生进入暴躁模式疯狂寻找付然,那边付然和路易斯排排坐老老实实喝水解渴。
两人手腕上各自戴着一个手环,这神奇手环竟然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记录佩戴者的心率状况。
付然说:“每分70次,我是健康的。”
路易斯瞅瞅自己的,“我50,还行。”
付然捂嘴,“哇,你这比正常人低啊。”
路易斯说:“没事,运动员普遍都比别人心率慢。”
付然幽幽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个正经的运动员。”
路易斯摆摆手,“业余的啦。”
付然由衷问道:“豪门家的小孩都要学这么多东西吗?”
路易斯微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自侃道:“不清楚,或许我情况比较特殊吧,毕竟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主角。”
“太强了,你家有多少兄弟姐妹?”
“独生子。”
与。
夕。
团。
对。
“独生子应该不担心继承问题呀,电视剧里不都是有七八个兄弟姐妹争夺家产,嫡子才需要格外岀色吗?”
“唉。”路易斯长叹一口气,“我虽然是独生子,但我家旁支多啊,他们老想搞我家,我只能被迫优秀,我太难了。”
付然不明觉厉,走到小小的窗户口朝外头瞄了一眼,一望无际的海洋,水天相接,,茫茫沧海。
跟着也叹了一口气,“这要是遇到大风暴沉船就好玩了,死一窝人。”
路易斯嘴角抽了抽,漫不经心地捏着手指头玩,“我们还是不要乌鸦嘴了,看开一点。”
他们自从被戴上手环后就被关到了轮船中间一层的某个房间里,基本设施都有,类似酒店房,就是出不去,也木得网可以耍。
付然指着墙上的摄像头说:“他们也太不尊重隐私了,我数了数足足有七八个摄像头,这么小个房间,他们是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啊!”
路易斯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其实除了你能看见的这几个大摄像头,还藏了很多针孔摄像头……”
“卧槽!”付然郁闷不已,“太不要脸了,我上厕所都被他们看光了。”
路易斯:“……”
不仅安了针孔摄像头还安了监听器的人:“……”
路易斯无语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如睡觉吧,反正也没事干。”
付然深深赞同,“我想韩臣帻了,我要去梦里跟他诉苦。”
路易斯委屈,“明明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却想着别人。”
付然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一张床,如果你实在不痛快的话,你试试打地铺?”
路易斯说:“你想吧,爱想谁想谁,我要睡床。”
“嗯啊。”
付然安心睡下,两人中间隔了一点距离,路易斯虽然经常一见面就要抱一下,但他并不会越过那条线,比如此时。
两人叨逼叨逼着就双双躺床上老老实实睡觉去了,这操作着实看懵了一群监视他们的人。
深夜,万籁俱寂,监控室的两人认真盯着萤幕,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萤幕里的路易斯和付然睡得无比香甜,偶尔还翻个身,挠个痒。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去取水,另一人撕方便面包装袋,半夜还不休息,肚子是会饿的。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尽管他们给路易斯和付然换了新衣服,从头到脚都仔细检查过一遍,也仍有漏网之鱼。
路易斯这货在左手小拇指内侧里藏了东西,那是一枚镶进皮肉里的一毫米小晶片,可以遮蔽仪器检测,每隔—段时间就自动传送定位,但讯号太弱了,断断续续,若有若无,需要专业人员捕捉讯号拆解分析。
次日清晨,路易斯先醒,他看了看睡姿感人的付然,好心给他提了提被角,然后揉着眼睛去卫生间方便。
方便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眼,“嘿,我可真大!”
监听的人:“……”
方便完他还顺手抓了一把。
监视的人:“……”
路易斯哼着歌回来,付然也醒了,他裹着被子滚了一圈,声音带着早起的喑哑,“我还活着啊……”
路易斯伸了个懒腰,轻松道:“放心,你会没事的。”
付然看他,“那你呢?”
“我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啊。”路易斯浅笑。
付然望着这样的路易斯突然感到难过,他说:“我们都会没事的,你要是凉了……”
路易斯凑上来一把握住付然的双手,深情款款,“然然要为我殉情吗?”
“不。”付然推开路易斯,“我一定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那你烧个跟你一样的纸人绐我。”
“看情况。”
“话说我到时候还能被找到尸体吗?”
“悬,估计会被扔到这片海里。”
“也行,这就是我的墓地了,以后然然你出海玩,要记住每滴海水都是我。”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一方死之后的事,监听的人已经麻木了。
不知道第几天,汉特?霍华德突然派人将路易斯带了出去,付然脸色一变,追上去,“你们想干什么!
—个人拿枪指着他,示意他退回房间。
付然不甘心,路易斯对他摇了摇头,“别担心,七天还没到呢,我不会提前死的。”
付然默默握紧了拳头。
第101章 身残志坚路易斯
路易斯被带走,付然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等待了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他脑补了许多绑匪对路易斯严刑拷打的画面,越脑补越害怕,越害怕越是脑补,他在紧闭的门前来回踱步,地板都要被踩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倏地,付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他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别那些动静。
凌乱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半分钟后门把手被拧开,付然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从外面推开,路易斯被两个黑衣人拖着,浑身湿透,衣服上全是血。
“路易斯!”见黑衣人要扔路易斯,付然冲上去接住他,然后对着黑衣人骂道:“尼玛币死。”
黑衣人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付然皱眉,半扛半扶着路易斯来到床边,让路易斯躺下来。
“路易斯你怎么样,那群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路易斯双眼紧闭,意识并不清醒。§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擦!”付然低声咒骂,小心翼翼给路易斯脱掉衣服,路易斯身上全是伤痕,像是被鞭子打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去卫生间拿来湿毛巾给路易斯擦拭血迹,路易斯身体颤唞,面无血色。
付然不是医生,能做的十分有限,他给路易斯清理好身体后便守在床边,暗自祈祷路易斯没事。
路易斯是天黑的时候苏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满脸担忧的付然,他咧嘴一笑,结果却因为牵扯到脸部肌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紧紧握住付然的手,虚弱道:“你怎么这幅表情啊,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哥哥瞧着就心疼,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呀,分开还早呢咱们,岸上有人在等着我们,忍耐一会儿就好,不过我比你惨一点,可能会下海喂鱼。”
付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哗n毕个没完的路易斯,片刻后他俯下`身,头枕在路易斯胳膊上,顺势抽回自己手,“你个被别人暴捶的人快别安慰我了,还是老老实实瘫着养伤吧,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又把你拖出去打一顿。”
路易斯眼眸微闪,无可奈何道:“我真是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付然抓起一旁的湿毛巾起身,“守了你半天了,困死了,我去洗把脸。”
“哦,去吧。”
卫生间里,付然没着急洗脸,而是默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好半晌,他把毛巾搭在另一只手上,身体向前倾,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了抓刘海,喃喃自语,“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是头发有点油,这里竟然没有洗发水,差评!”
监听的人:“……”
付然紧接着又提了提裤子,做完这一切才慢吞吞拧开水龙头胡乱洗了把脸。
房间里没有钟表,他俩每天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过绑匪会按时送饭过来,他们以此来推测时间。
送来的食物大多是海鲜,可能是现场捕捞上来的,付然仔细挑着鱼刺,没话找话说:“天天吃海鲜,我感觉我胖了一圈。”
“没看岀来。”
“你跟我朝夕相处是很难感受到体重变化的。”
“这才几天啊,胖不了多少的,就算然然三百斤我也不会嫌弃的。”
“求你别毒奶。”
“我不是我没有。”
鉴于路易斯是伤员,付然把挑好的鱼肉放到对方碗里,“行了快吃你的饭,好好珍惜,吃一顿少一顿。”
除了路易斯今天莫名其妙被拉出去打一顿这个小插曲外,他们俩的生活毫无波澜,吃睡发呆无限回圈。
半夜,付然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卧槽!”
路易斯迷迷糊糊道:“怎么了然然?”
付然停顿了一下,瞎基霸乱扯道:“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被那个丑八怪打,不问清楚我睡不踏实。”
路易斯嘴角一抽,知道付然是在找借口,他配合道:“那丑八怪有病,他对我怀恨在心,可能等不及七天了就提前拿我出气。”
“你好惨哦……”付然拖长尾音,半真半假道。
路易斯说:“害,怪我当初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然然还有问题不?一次性问完,好睡个踏实觉。”
“没了。”
付然重新躺下,盖好被子,片刻后侧过身,手偷偷摸摸伸进裤腰带里……
路易斯受伤醒来的时候曾握住过他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接着又说了一大段话,他当时就觉得那段话怪怪的,对方可能是想给他传递啥重要的资讯,但是一时间内他真琢磨不明白,便去卫生间假装洗脸,提裤子时再把那约两厘米长的东西塞进裤腰带。
他一直有在思考,一遍遍回忆路易斯说的那段话,逐字逐句分析,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解开了这外国佬给他的暗示!
原来这货是想让他每隔五分钟按一次他至今都没看过真容的小玩意儿,为了绐他提示,真是难为这外国佬了。
幸好裤子比较紧,那小玩意儿没被他搞丢,他找到它后捏了捏,没想到这东西还有弹性,手感有点像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