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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衣凛忍受不住地问:“早餐就吃牛奶?”
杨军拿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我待会儿会再吃点东西的……”
他真的很怕又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不是害怕被人打的疼痛,而是在那种完全丧失尊严和抵抗的暴力下,就有种从骨子里发寒的恐惧感。
看着他略微瑟缩的反应,姚衣凛忽然升起想摸摸他头的冲动。但手刚刚碰到他头发,杨军却抖得更厉害了。
姚衣凛一下清醒过来,但伸出的手却已不好收回。
半途手一扬,改变方向一个巴掌扇向了他的脸。
杨军捂着脸吃惊地看着他,这种样子居然让他联想起“楚楚可怜”这个词。
在心里唾弃着自己,面上却还要嘴硬,“看什幺看!没被我打过是不是?”
杨军垂下头,半晌不说话。
姚衣凛心里发怵,刚才那巴掌打得不重啊,这老男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杨军喝下剩余的牛奶,拿着空杯子走向厨房。
一会儿过来手里拿了一盘火腿煎蛋,坐下来慢慢吃着。
他吃得很慢,在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捂住了嘴,放下盘子冲到了卫生间里。不一会儿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姚衣凛连忙跳起来跑到里面去,杨军半跪在马桶前吐的撕心裂肺。刚才吃的东西已经全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已经不剩什幺,还持续干呕着。
他心慌意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幺。
等杨军的呕吐声停下来后,人也虚脱无力地坐在地板上了。
姚衣凛打横地抱起他,走到客厅里放在沙发上。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裴月辰,对着里面讲了几句话后挂了。
不多时,裴月辰就赶来了,身后还带着一群人,都是专业的医疗人士。
不用吩咐,他们先给杨军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转到地下室去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裴月辰双手交叉在胸前,调侃道:“怎幺把人弄成这样,看起来比以前还要瘦了,你也别太欺负人家了。”
姚衣凛怒视他一眼,再没理他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在接受检查的杨军身上。
杨军的意识很清醒,在检查的过程中也很听话,异常的顺从,但眼中神采全无。
检查完后,姚衣凛把他抱上了楼。
下了楼,裴月辰还没走,坐在沙发上指间夹了根烟。
“他没事,只是有些过度劳累的迹象,加上营养摄取不足,肚子里的宝宝好象有些不高兴了。看你风风火火地把我叫来,还以为出了什幺事呢!”
掐灭了烟,他起身就走。
“我先走了,可爱的小虫还在床上等着我呢。”
“小虫?上次你抓到的那个?你的品位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差了?”
走到门口的裴月辰转身,薄唇轻勾:“哦?我倒是觉得某人现在比我还不如哦,而且好象还笨笨地不肯承认。”
姚衣凛狐疑地皱起眉:“你说什幺?”
“……”
裴月辰笑笑,挥手离开,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姚衣凛甩甩头,觉得莫名其妙。
上了楼,杨军已经睡了,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疲倦之色。
躺在他的身边,姚衣凛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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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杨军明显听话多了,姚衣凛要他做什幺基本都不反抗,只是人看起来恹恹的没什幺精神。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现在穿着衣服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形状。
杨军看着这样的自己,心里只觉得苦涩冰凉。
已经不是啤酒肚能够解释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有时甚至能感到里面有东西踢动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胎动?
他自嘲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了。
男人怀孕,要是被人知道了,可能会送自己去解刨也说不定。
他明明是男人,却被迫做着女人做的事情。
被男人上,还为对方怀孕。
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毁了,那个小小的有着自己和妻儿的家是不可能有了。
这种污秽的身体,怎幺能再抱女人?
有着这样怪异的身体,杨军连门都不敢出,成天待在屋里。
另一边,姚衣凛又开始天天往外跑,夜里经常很晚才回来,而且通常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甜腻的香水味。每天都不一样。
对这种情形,杨军还是挺高兴的。姚衣凛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对美女的要求标准很高,那一晚,只是酒精下的一时冲动。
没有他在的房间,也让他感到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