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询问为何叹气。
“修筑官道和负责参军事宜的官员来信说,他们那不能再增加灾民了,可你也知道,还有两个州未巡视呢,这剩下的灾民该如何安置?”陆斐皱着眉头说。
前面的灾民已经有了处理方法,若是后面的灾民安置不当,暴动是必然的,但是以工代赈这个法子已经不能用了,仔细想想,他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
提出以工代赈这个法子的夏渊自然也收到了来信,知晓了人数饱和的问题,但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京城的秘密传信,知道了朝廷提出了让地方士绅和商贾捐赠粮银,给予小官职的赈灾办法。
等陆斐也收到朝廷传信之后,夏渊又给他去了一封信,陆斐按照信里所说与那些个捐财赈灾的商贾会谈一番,成功的把一些灾民编入了他们的商队或是护卫保镖之中。
还有些灾民虽然得了朝廷了粮食,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家园已毁,无处可去,陆斐又让天南地北的赈灾商贾的商队带着他们前往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又把他们编入了修建官道和参军的队伍中。
就这样,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燕北地区的灾民问题总算得到了基本的解决。
因为听闻云州虽然聚集了众多灾民,但是云州知县管理有方,妙法丛生,即使灾民人数众多,暴/乱的情况也比其余地方好上太多,因此云州是陆斐最后巡视的地方。
云州县衙中堂。
苏尉恭敬的把陆斐迎进来,陆斐称赞了苏尉一番后,说道:“苏大人此番作为,本官定会上禀圣上,有如此才华的人,不该辱没在这小地方啊。”
苏尉连连说道不敢当,并说了有人相助的事情,在陆斐疑惑的眼神中,苏尉把他家管家夏闻研制出豆腐一事还有夏渊在朝廷未说捐财买官的时候就已经捐给青州不少钱财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那日苏尉虽然写了欠条给夏渊,但那钱财是苏家宝的,夏渊只是配合演了一场戏罢了,所以当晚苏家宝便把欠条还给了苏尉又撅着嘴巴演了场戏。
“爹,您别逼我了,夏兄说了,那银钱是他捐与青州的,若是我再把欠条拿给他,他就生气了。”
苏尉还在疑惑为何收了欠条又退回来,苏家宝解释道:“爹,您双手递上的欠条他若是不接不就是无礼之人了嘛,再说了,这不要欠条和收了欠条再送回来可是两个意思啊。”
苏尉略一作想便知道了苏家宝说的意思了,这不收欠条属于白送银子,若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他就属于收受贿赂,这收了欠条再让宝儿送回来,然后撕毁,这意思就不同了。
越想,苏尉越觉得那位夏公子为人品行上乘,故此想要让陆斐把夏渊的名字也加在这次赈灾的商贾名单之中。
原本只对那做豆腐之人感兴趣的陆斐听到苏尉对夏渊赞不绝口之后,也是对他来了兴趣。
苏尉面上一喜,让下人去把别屋等候的夏渊领了进来,又让下人去寻了夏闻。
苏家宝跟着夏渊一齐进了屋,苏家宝和夏渊并不知道苏尉在会见他人,本以为又是因为欠条的事,苏家宝怕夏渊沉默寡言的,一时说漏了馅,才跟了进来,不想一进门就看见他爹皱着眉看着他的目光。
苏家宝朝着苏尉嘻嘻的无声一笑,见屋里那身着官服的人正看过来,也不好立马退出房间,垂首乖巧的站着。
陆斐一眼便认出了眼前之人,面上震惊之色显露又在夏渊暗暗的眼神中消了下去,他余光看了一眼苏尉,内里暗叹:这苏尉得了七公子的眼,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看来日后要与他结好关系了。
苏尉目光责怪地看着苏家宝,苏家宝亦是看着苏尉,眼神讨饶,两人都未发现陆斐异常的神色,待两人各自移开目光,陆斐已经神色正常的夸赞了一番夏渊。
苏尉在一旁符合点头。
陆斐又象征性的询问了夏渊几个问题,夏渊一一作答,完毕之后,躬身行礼退出,陆斐则悄悄避开了行礼的方向,用一脸欣赏的模样送夏渊出了门,苏家宝见状也溜了出去。
“陆大人,此子如何?”苏尉一脸笑意地问。
“堪称人中龙凤。”陆斐说完便找了个由头告辞了。
苏尉看着陆斐走远的身影,脸上有些疑惑。
他怎么觉得陆大人最后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呢?好像是羡慕?想了想,苏尉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人家一堂堂三品朝臣羡慕他这个七品芝麻小官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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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灾民的问题大致解决了,夏渊告辞了苏尉和苏家宝,带着侍卫悄悄前往了燕北边境。
苏家宝看着夏渊走远消失不见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觉得夏渊是条金大腿,可惜这条大腿好似身份很了不得,以至于他竟然找不到法子抱上去。
苏家宝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罢了,继续赚小钱钱吧。”
近些日子,苏尉一直在进行灾后重建工作,青州城里也渐渐的恢复了繁华,天香楼是彻底的关闭了,清江楼如今是青州地界最具盛名的餐馆,苏家宝瘪了的钱包也渐渐的鼓了起来。
清江楼开楼之后,好些日子不见的卢大有趁著白鹿园还未开园,早早的就邀请苏家宝和洛青俞前往一聚了。
三楼雅间,卢大有、洛青俞、苏家宝坐着,互相寒暄。
那日童试放榜,洛青俞一举夺得秀才之名,惹得他爹洛堂远和苏尉以及白鹿园各位先生脸上喜意连连,就算是灾民的事情,各位先生也轮流去到洛府为他讲解书题,直至近些日子才放出来。
卢大有和苏家宝则是都落榜了,苏家宝得了苏尉一句再接再厉,他娘徐宜宁贴心的安慰和夏闻做的一桌子美味。
卢大有就有福气了,他娘又重新抄起了竹鞭,追着他绕着卢府三大圈,吃了饱饱的一顿竹鞭炒肉,又因他娘跑的太急摔了一交,又被他爹冷着脸关进了柴房半日。
“你们说,我是不是我爹娘亲生的?”卢大有哭丧着脸抱怨道。
明明他和自家兄弟都落榜了不是吗?这待遇怎么这般的天差地别。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拿起桌上的桃花酒满满的灌了一口。
洛青俞和苏家宝在一旁憋着笑,实在忍不住了,苏家宝笑出声,顶着卢大有不满的眼神中说道:“你说你怪谁?考完回去谁让你自己在你娘面前瞎说大话的,让你娘满心期待落空,打你一顿也是应该。”
“那......那我是觉得自己答的不错啊,”卢大有梗着脖子辩解道:“全写满了不是吗?我告诉你们,要不是那答题空间不够,我还能写呢。”
在洛青俞也憋不住笑出声时,卢大有总算还有些自觉,收了声音小声咕哝:“那我娘也是,她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子吗?我说的话也信。”
三人玩笑归玩笑,半响还是说起来正事。苏家宝询问洛青俞什么时候前往燕北府进行乡试。
乡试一般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属府、布政使司驻地。他们青州的入选学子是需要到燕北府举行的地方考试的。
燕北灾民的事情从开始到结束几乎过了六七个月,所以原定于二月的考试,推迟到了三月底,如今正是二月底,洛清俞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前往燕北府城了。
近些日子一直被困在青州城里,苏家宝也想出去逛逛,见此便想跟着一齐去见识见识燕北府地的繁华。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线③阅③读③网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传③
废了好些口舌苏家宝才说服了苏尉同意他前去燕北府地游玩一番。卢大有见状也去求了他爹,却又被他娘揪着耳朵说道了一番。
两辆宽阔马车的驶出青州城,前面一辆马车里,卢大有抱着他的包裹大口地喘着气。
苏家宝递了一口茶给他,说道:“你就这样偷跑出来,回来时你娘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卢大有被苏家宝的话吓的身子一抖,嘴里的茶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该喷苏家宝一脸,又见苏家宝那张一脸看热闹的好看脸蛋,他最终还是把茶咽了下去。
“我也不算是偷跑出来,这不留了封信了嘛。”卢大有越说越小声,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他娘是真彪悍,那根竹鞭听说以前是拿来抽他爹的,后来他出生之后就变成了抽他,难怪他爹这般有钱,家里还只他一个孩子,连个妾室都没有,想着,卢大有心里替他爹和他自己哀叹一声,遇人不淑啊。
苏家宝见卢大有只抱着包裹不说话了,以为被自己吓着了,开口转移话题:“大有,你这包里面都带了些什么?”
卢大有带着点行李包着实有些小了,他很怀疑是不是只带了件衣服其余什么都没有。
卢大有说他收拾行李时正被他娘看见,被她被说教一番后,行李也被他娘拿走了,他偷跑出来时直接就拿了这收拾一半的行李。
边说着他边开启行李,里面果然只有一件衣服和几个馒头,卢大有抿着嘴巴,心里越想越委屈,赌气的把行李从腿上扔开,不说话了。
苏家宝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那件衣服下面露出的一角来,他上前拿开衣服,只见下面压着三张百两银票,另外还有些碎银子。
“大有,你看。”
卢大有看过去,一脸懵:“这......这是......”
“应该是你娘塞的,”苏家宝笑道:“你娘这是把你当什么珍贵的宝贝养呢?只是出去游玩几天,这么多银子也不怕你被打劫了。”
卢大有想了一会傻傻的笑了起来,一把将地上的行李抱进怀里,刚想说些什么,马车突然一个来了一个疾停,苏家宝和卢大有都被狠狠的撞向车壁。
“少爷,外面......外面......”坐在外面的吴言颤唞着声音说话。
苏家宝眼角一抽,暗道:不会吧。
“里面的人下来,不然不要怪大爷的大刀不长眼啊。”凶狠粗狂的声音传来。
苏家宝无言的翻了个白眼,轻轻的打了他自己小嘴巴一下,让你乌鸦嘴。
苏家宝和卢大有下了车才看见马车轮子是陷进了一个大坑里面,后面洛青俞乘坐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
环视四周,周遭围了几十个汉子,除了为首的几个拿着长刀、斧头、锤子还有些断掉的矛,后面的人手里却都是一些农具,叉子、铁锹什么的。
这些人也都是面黄虽不至于饥瘦,但观他们身上穿的破烂衣服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苏家宝立马就知道这不是专业的土匪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