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来不说,也许……我可以帮的上忙……也许……”他却不能确定,若是蓝倾月提出来的是要离开自己,他能不能如自己所说的这般,会乖乖的放手。
只是,心疼你的坚持,难过你的隐藏。
魔窟。
真珠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见到星,也没有想到自己见到的星居然是这个样子。明明是熟悉的眉眼,却有一种冰冷的陌生的艳丽。不知道为何,他清楚的感觉到此刻闭着眼睛睡着的星儿,要比自己以前看到的绝艳很多。
闭着眼已经是这样的明艳逼人,当那双干净到极致的眼睛睁开时,又是何等的风华。他不知道,很想知道,却又不愿知道。
总觉得,这样的星离自己很遥远,遥远的害怕。
当初是自己逼他离开,而今看到这样的他,真珠清楚的知道自己后悔了,只是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就像有些事做过了就不能在来过。
那天来找他的人是妖界的,说是妖王请他去见一位故人,那个使者的强大能力让他对妖界大为另眼相看。
直到见到妖王,夙夭,真珠才明白并不是所有妖界的人都有那么高的能力,而是这个一脸骄傲的男子怕自己不来才派去威胁自己的。
真珠问他说,如果自己不来他会怎么做。夙夭也毫不隐瞒,应该说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骄傲,如果你不来,本王自然会派人请你来。
真珠笑了,他相信这个人有那个能力,他们两个人有着相同的骄傲,如果没有认识星,没有爱上他的话,也许他们可以做个朋友。
而今,是绝对不可能了。
把真珠带到这间屋子以后,夙夭就被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拉走了,说是要给他们最后的时间告别。
刚刚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叫慕兮,真珠听过他的大名,是六界出名的神医,可以把死人救活。而今,他却清清楚楚的对自己说,屋中的那个人没有救了,这次来就是为了带自己看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真珠的手指颤动的滑过紧闭着双眼男子的脸庞,明明只是睡着了,明明只是睡着了呀,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最后一面……为什么……
只要睁开眼睛就好了呀,只要睁开眼就好了……星儿,拜托你睁开眼……睁开眼好不好……你不是说我很好看吗?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怎么能丢下我……你说过要等我五十年的……你说过会来接我回家的……你说过的……你怎么可以失约……你不可以失约……不可以的……
你不可以失约……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骗我……我们有证人的……有好多的证人……你亲口应允要来接我的……你答应过的……
你说过就算我老了,丑了你都不会介意……依旧会来接我的……你说过……就算是我死了……你依旧会等我下个轮回……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有老,还没有死……你就要丢下我……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你说过你不老不死……只有消亡,没有轮回的……你叫我怎么找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要是这样走了……让我怎么找你……你回答我啊!告诉我……
你让我等你……你却先行离开……星……你真的好狠……
真珠惨然一笑,晶莹的泪滴接连不断的落下,湿润了星身上的黑衣,融到了衣间看不见曾经存在的痕迹。手指停在星的眼帘上,这双世间最明亮,最干净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再也不会对这笑,再也不会在他难过的时候抱着他,轻声说,真,有我。再也不会在自己哭泣的时候轻轻吻去满脸的泪痕,真,不哭。再也不会在自己任性埋怨的时候,无辜的笑着对自己说,我怎么舍得惹你难过。
再也不会了……这世间再也不会这样一个疼自己的人……再也不会有了……不会有了……若是以前,自己可以义无反顾的随着他一起离开,若是他就此消散,那自己也拒绝轮回。但是,现在不可以。
真珠无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自己已经失去了星儿,不能在任性的失去唯一的孩子。
擦干了眼泪,真珠最后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星儿一眼,这一眼就把他深深的刻到了心里,再也不容消去。
“星儿,你失约了……”真珠努力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即使知道他看不见依旧不想他为自己的悲伤所难过。
“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
俯下`身,唇轻轻的贴在他的唇上,就这样轻轻的贴着很久很久。真珠多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冰冷的唇,可是却再也做不到。
离开唇的时候,真珠轻轻的说:“对不起……活着……我必须忘了你……死了……刻在心里……”
真珠转身踏出房门之后,门关好的瞬间,星紧闭的眼睛中一滴泪滑出,血红色的泪珠缓缓滴落在枕上,凝固成一粒红色的珍珠泪。
作者有话要说:
☆、(拾捌)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前缓行,赶车的人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每一个路过他们马车前的行人都会惊奇的看他,毕竟在这种尘土很大的官道上行路的人,很少能够衣衫洁净的,更何况的白衣一沉不染。
离裳对于别人的注目也不甚在意,甚至在蓝倾月的看来,他明明就是很得意,是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的。
尤其是在别人对他的白衣格外注意的时候,蓝倾月更是嗤之以鼻,那些人是看到了他的白衣,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到马车里已经堆成小山的脏衣服,清一色的白衣染尘。这家伙一路走来一天至少要换三套衣服,最诡异的是这家伙的衣服清一色的白衣,没有另外一种颜色出现。
而且连款式花纹都几乎一样,让他在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这个家伙的衣服是换过的。
从答应他带自己回家开始,他们在路上已经行了快五天了,还没有走了路程的三分之,并不是有多远,而是离裳太过贪玩,一路看到什么都要停下来,甚至五天就有三天晚上是在树林里停车在马车中过夜的,明明在傍晚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城镇,可是他偏偏不住客栈,说是要赶路。真的走出来的时候,他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死样子。一开始蓝倾月还说他,到现在已经彻底的无视他了,随便他想怎么就怎么吧,这个人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在离马车有点远的树上,君十七似笑非笑的盯着水含笑。
“你打算这么跟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小书生下贱吗?你还这么跟着人家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想追上去再骂一次不成?”
水含笑斜眼瞟了他一眼不说话,这几天的跟踪每天露宿树林,严重的睡眠不足和心情不好让眼睛周围出现了严重的黑眼圈,尤其是他面板就白,看起来极其憔悴。
那天的话他说完以后就后悔了,可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等他下定决心去道歉的时候,回去就发现蓝倾月居然再次失踪。幸好这次不是走的偷偷摸摸,去问过看病的白胡子老头后,知道他们要回家,就顺着一水居的方向追来,没有追多久就看到了他们。其实那个时候就该直接去道个歉,以后大家就再无瓜葛,可是,看到他和那个白衣服的家伙有说有笑的时候,水含笑就极其的不爽,不爽的后果就是不愿意拉下脸道歉。每天都很生气的说要走,可是每次马车前行的时候又自动的跟上,君十七每次鄙视他的时候水含笑都装作听不见,实在被逼急了他会告诉自己,送蓝倾月回去只是自己欠他的,欠他的责任。
送回去以后,他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离裳悠闲的把马车在林中停好,下车开始准备晚上吃的东西,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还吹着轻快的口哨。蓝倾月见怪不怪的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腰上的伤还没有好,大夫不让他乱动,不过每天晚上的时候等车停好了,他还是会被离裳抱出来活动一会儿。
离裳见他出来,快速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支好的架子上,抱起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蓝倾月,调笑道:“哟,小月儿就这么想我啊,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报应,离裳龇牙咧嘴无语的望着贴在自己肩膀上的黑色头颅,如果不是肩头传来的剧痛,他会很开心小月儿的投怀送抱。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线 阅 读 网 友 整 理 上 传
“嘶……小月儿你这是属狗的吗,也咬得太狠了点吧,肉都掉下来了。”离裳一脸委屈的望着蓝倾月,不满的嘟着嘴巴,一副怨妇样。
蓝倾月伸手使劲拍拍他的脸,“不要对我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小心那块肉真的掉下来!”
离裳皱皱鼻子,嘟嚷。“真的没有情调,难得人家撒娇。”
蓝倾月满脸黑线,要不是身体不方便,他真想在这里就把离裳毁尸灭迹,自己怎么会更这么一个人家伙在一起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太丢人了。
“呵呵。”离裳轻轻一笑,抱紧怀中一脸不爽的蓝倾月,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喃喃的说:“小月儿,我想你。”
蓝倾月锤锤他,“不要玩了,这不是在一起嘛,你想的是哪门子的。”
“完了,你还没有离开我就想你了。”离裳依旧抱紧他,没有一丝想要松开的意思。
这是一种莫名的心慌,总觉的他会离开,也许是受后面一路跟着的那两个家伙的影响吧。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一开始以为敌人,没想到居然是他们两个。所以,一路走来他故意每天在外面休息,就想逼退这两个人,没有想到已经快五天了,居然还跟着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
也许,那个叫水含笑的其实是有点喜欢小月儿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离裳也清楚的知道,那个家伙在蓝倾月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是自己可以代替的,既然如此……他抿唇露出一抹苦笑,只要蓝倾月开口,自己就会把他送到那边去。
人家都说,世间最伟大的爱叫成全,他不是圣人,他做不了伟大,他却能给自己最爱的人成全。
成全的不是一种仪式,而是一种心情。那种心情叫做疼痛,却是不能明言。
蓝倾月大概也是感觉到了离裳的不同,难得乖乖没有再乱动。
“我们还有多久的路程才能回一水居。”蓝倾月轻声道。
离裳淡淡一笑,“我知道一条捷径,最多赶路需要五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蓝倾月轻轻一叹,“我真的好没有出息。”
“不要乱说,小月儿是最坚强的。”离裳快速的反驳他,一点都不同意他的妄自菲薄。
“呵呵……”蓝倾月轻轻一笑,“你是不知道的,我一点都不坚强,几年前爹娘被逼死,我生为一水居的唯一接班人,本来是该给他们报仇的,可是,敌人太过强大,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先贤说的果然不错,百无一用是书生,呵呵……”
“月……”
蓝倾月捂住离裳的嘴巴,轻声道:“不要说话,让我说下去。我连父母的仇都报不了,甚至在一开始我连自己的仇家是谁都不清楚。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逼死我父母是珠宝大商郝家,他们因为一水居的一块罕见的绝色奇玉,请了强大的帮手生生的压垮了一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