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中)
不过好在回到家,看不到那个碍眼的人。中秋节在即,那天是梁越的生日,荣谨言为了他的生日礼物准备良久,当天晚上他拒绝了父亲的邀请,与梁越窝在他们小小的公寓里庆生。
做饭的事全包在梁越的身上,荣谨言从来没想过挑战自己的厨艺,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或是让自家的厨房爆掉。
梁越不爱喝红酒,荣谨言不会为了刻意营造浪漫气氛去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早就放进去的啤酒,布置好餐桌后,特地洗个澡,让身上充满着沐浴露的清香后,回屋换上梁越送给他的T恤。
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摆放好,看着心爱的男人穿着自己送的衣服,利利索索、清清爽爽地坐在桌前,梁越赶紧脱下身上的围裙往浴室里钻:“你等我洗个澡,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荣谨言跑过去,把他的笨月亮拽出来:“不用不用,你直接换就好。”
“我这一身臭汗。”
“我又没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
荣谨言一个没注意,让梁越溜走,跑进浴室洗澡。
很快梁越便洗好出来,一身爽快地套着T恤,坐在荣谨言对面。
“生日快乐!”荣谨言举起易拉罐,重重地与梁越撞杯。
易拉罐里的啤酒因强烈的撞击而喷出来少许零星的碎末,最终滴落在梁越的易拉罐里,有那么点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吃剩的菜留在餐桌上,用过的碗筷没有时间洗,荣谨言把梁越带到卧室的桌前,献宝似的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给梁越。
“这是什么?”刚刚坐下,就被人塞了一样东西,梁越来回翻看着牛皮信封。
荣谨言趴在桌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打开看看,生日礼物!”
男人的脸上露出大男孩的表情,梁越不觉好玩,捏着他的鼻子轻摇了两下,才打开牛皮信封。
信封里放着几张薄薄的的纸张,梁越抽出来细看,方才发现是一封购销合同,而标的物,正是他现在工作的那家书店。
老板的本意转让店面,至于店铺的房产权,他没有出卖的意向,不知道荣谨言用了何种方法,竟然把书店原封不动的买下。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荣谨言将黑色签字笔放到梁越手中,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他点了点最底部说:“签字吧。”
“我不能签。”梁越放下手中的笔,连同合同一起交换给荣谨言,“书店是你买下的,我没有出一分钱。”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太贵重了!”
“钱不是我们应该在意的事情,既然我们在一起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就是你的,这是共有财产。”荣谨言低下头,他不知道梁越是否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在他看来,同性恋人无法结婚,可除了那一纸婚约,荣谨言希望他们与一般的夫妻无异,财产共享,债务共偿。
“那你岂不是亏了,我很穷的。”
“我有你,你有书店,所以,书店还是我的。”
“你这是歪理邪说。”
几张合同在两手手间推来推去,最终被荣谨言拍在梁越胸口:“不是白把书店送给你的,你要好好经营,万一有一天我辞职不做了,没有工资怎么办?”
“我养你啊。”问句抛出来的一瞬间,梁越无需思考,直接报出自己坚定的答应。
荣谨行满意地点点头,抿嘴一笑:“那还不快签了合同,明天记得带一份给你们书店的前老板,梁、老、板……”
故意拖长尾音,调侃的称呼,让梁越不好意思起来,又是抓头,又是急的胀红了脸说:“谨言,你那么叫我,好奇怪啊。”
“哈哈,那就换一个话题。”荣谨言眨了眨眼问,“你知道一个男人,出于怎样的目的,送给另一个男人衣服吗? ”
“穿情侣装?”
“错,是亲手脱掉。”荣谨言跨坐在梁越腿上,舌尖拨弄他的耳垂,抓住梁越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悠悠吐出暧昧的气息,“梁越,来,亲手脱掉它吧。”
情人间最受不了这种挑逗,梁越全身的血液在短暂的呼吸间涌到下身。
“谨言,我……”
臀部被硬邦邦的阴茎顶着,荣谨言对梁越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压低腰身,以折磨人的速度徐徐摩擦起来。
分跨在两边的腿敞的很开,阴茎隔着夏天的薄家居裤滑入股缝中。
荣谨言的每一下动作,势必使棉麻的布料摩擦着自己敏感的后穴,发出阵阵呻吟。而隔着两层布料的梁越就显得很不爽,这种如同隔靴挠痒的行为,完全缓解不了他的欲望。
掐着荣谨言的腰,梁越倏然起立,荣谨言吓得惊叫,眼前更是一花。等到整个人再次静止时,他已是趴在椅背上的姿势了。
梁越的宽厚大掌落在荣谨言背部,用力压低他的腰身,这样能够使男人结实饱满的屁股高高翘起,方便自己进入。
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梁越没受到太多的阻力,最近较频繁的性事,也使得荣谨言那里容易接纳自己。当阴茎一点点进入体内,紧致炙热的甬道如同有自我意识般,吸紧男人的性器。
“好胀。”荣谨言两手抓住椅背,上半身保持着趴伏的状态,他的声音从下方传入梁越的耳朵里。
“稍候会更胀。”梁越无暇浪费时间,退出少许阴茎后,再整根没入。
“啊!”
一上来就是如此强烈的撞击,荣谨言吃不消,梁越像是要把他逼疯似的,在力度加强的同时,也加快了摆动腰肢的频率。难以形容的高度难免把握不好力道,梁越的小腹撞在荣谨言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偶尔画着圈的在荣谨言体内变换角度戳插,不止是身体快要被梁越撞飞,就连灵魂也快要自体内被撞得分离开来。
“梁、梁越,你慢些……”
央求声支离破碎的从荣谨言口中蹦出来,荣谨言抓住椅背的手越来越用力,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变得格外明显,生怕一下没抓牢,就会被干到跌倒。
椅子被摇晃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副随时快要被摇散架的模样。
“不够,谨言,还不够。”梁越拢紧握着荣谨言欲望的手,上下套弄。
这种情况下,荣谨言哪里反应的过来梁越口中的不够指的是哪方面,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快要超出他能够承受的范围,欲望的慰藉让他双腿发软,在这么下去,肯定会跌在地上。
“去、去床上,椅子……椅子受不了了。”
梁越并没有回答荣谨言,也没有用行动证明什么,他依旧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姿势。
荣谨言痴狂地摇摆着脑袋,汗水顺着发丝飞溅的到处都是:“我也受不了了,梁越,求你,求你不要在椅子上做。”
带着少许哭腔地声音,把梁越从情欲中拉回了不少,他一手放在荣谨言身下,抄起男人,再一偏,把男人带到床边,提起腰,狠狠地插入,荣谨言脚下不稳,还没来及爬上床,反倒上半身跌在床上。
梁越站在床下,抓起荣谨言的双腿提到床上。
脸贴合着被面,双腿跪在床上,屁股翘着,里面还插着男人的阴茎,这种姿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卑贱的兽类,在求别人操自己。
荣谨言不觉得有何不妥,内心对梁越强烈的欲望让他放弃所有的尊严,他反手抓住自己的屁股用力分开,声音同身体一起颤抖起来:“操死我吧。”
如果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幸福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