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也有,甚至还有化妆的。
更别说那种自带宠物的了。
#真.女装大佬。#
友人不在意的摆摆手:「那有什么,男的女的不都一样么。」
他做了一个两人都懂的手势。
审神者了然的和他碰了下杯子。
「说的也是。」辛辣的酒水入肚,友人这一提醒,倒是让他考虑了一下别的什么。
说什么审神者,这个职业,说到底,那些刀也只是死物嘛。
只要有足够的材料,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你就是看着这个福利才去做审神者的吧?」友人又给两人的杯子满上酒,透明的酒水在被子里摇摇晃晃的,恍若流动的金箔。
审神者摇摇头:「怎么会。」
……
大天狗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被单和自己声音的相同点。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自己说的话。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山姥切国广在之前大天狗各种表演的时候一直默默关注,尽管大天狗说了超多的废话(划掉),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人音色的相同。
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如何快速有效的杀死一只天狗。
自然也没有心思去分辨两人的音色问题。
围观的刀剑: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果然……我只是个仿品……吗?
山姥切国广又用自己的小披风把脸遮了这,和想要捅死的人撞音什么的,一点也不有趣。
所以……连声音也是,仿品吗?
鹤丸国永【自认为的很小声】:「三日月,三日月。」
【连线成功的三日月】:「嗯?」
「好惊吓啊。」真是吓了鹤一跳呢。
三日月【想摸摸刀来着但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把刀】:「哈哈,是吗。」
鹤丸国永:「是啊!山姥切现在心里一定很纠结吧。」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
#为什么不带江雪玩。#
#被小蓝毛抱着的江雪:……#
你们难道忘了大天狗能够全程窃听吗?
哼。
大天狗觉得还是要办正事。
「契约?」吗。
蒙着脸严严实实的山姥切国广:「……如果能帮到你……也好。」
如果不是有用的话,他这样的仿品,没什么价值的吧。
啊,那种,看着仿品的眼神。
很正常看刀的大天狗:……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呢。
「啊……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这种小白菜地里黄的语气我会更谢谢你的,真的。
你又在脑子里想了什么呀?
#真是一群磨狗的小刀精。#
虽然这位貌似也是戏很多的样子,两人还是速度很快的完成了契约。
让大天狗暗自给小被单加了点好感度。
不怕你戏精,就怕你不仅戏精还是个想要实际行动的戏精。
山姥切国广全程很配合,乖乖的,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念咒就念咒。
只不过在伸手的时候,愣了那么一两秒。
那位……也和他握过手……呢。
温暖的手指和触感,到现在记忆都历久弥新,仿若昨日。
【以后就一起努力吧,山姥切君。】
说好的……一起努力呢?
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达摩式原地爆炸!
梅梅的160液体!么么么么么么么啾哒!
还有小青叶和梅梅的炸炸~么么!抱住就是一个么么哒|°°|!
第18章 骨飧
「请开始吧,大人。」
说话的是最开始走出来的那位蒙面刀剑,最初他只是发表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这会儿一个一个刀成功契约 ,却是又上前来。
大天狗觉得可能是自己简单又速度快的契约方式,使这些被害妄想症渐渐相信了自己一点,而不是一直提心吊胆的防备自己,仿佛自己时不时就会给他们一个风袭。
明明每次都是你们先砍我的。
真是没天理。
就不能放下你们的偏见,正正当当的对待我吗,我的妖设可是正义的化身啊。
面对着人压倒性的身高,大天狗抬头看这人,突然觉得日子过不下去。
太郎太刀眼角生着妖治的红色花纹,似乎这所建筑物里面很多的刀子眼边都有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涂上去的。
尽管依稀可见这人的下半张脸上纵横的刀伤,那双眸子还是好看的晃人眼。
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划的。
#简直不知羞耻,简直无法原谅。#
太郎太刀的手很凉,像冰一样。
虽然说本身刀剑就是嗜血凉薄之物,但是怎么说呢,这把刀手上的触感,和前面几个握手友好交流的刀们不一样。
更加的不像人。
这话说起来其实有些矛盾,他们本来也不是人。
但是大天狗通过与他的这一触碰,感到了更加寒冷,也更黑暗的东西。
好像这个人随时会被那黑暗吞噬。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虽然有一根救命的稻草,可稻草也只是稻草,承担不起这个人的重量,落到谷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大天狗仰视着太郎太刀,欲言又止。
说实话,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角度看人,真的。
如果把两个人的身高换一下,那一定很和谐。
毕竟我是英俊又帅气的大天狗。
除了身高。
简直是妖界楷模。
#大.盛世美颜.狗。#
太郎太刀完成了与大天狗的契约,看着他的一脸欲言又止,等着他说话。
给予了大天狗十足的尊重。
大天狗:「……不,没什么。」
他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快走了,等和晴明一商量,他和这些刀子精什么羁绊也没了。
问再多,也没用。
太郎太刀也不问为什么他不说出自己的问题,点点头,回了原来的地方站着。
萤丸拉拉大太的袖子:「怎么了?」
太郎太刀摇摇头,抬起手,轻轻揉揉萤丸的脑袋。
「没什么,不要担心。」
……
一期一振身为最开始和大天狗定下契约的刀剑,此时正任劳任怨的照顾着自己的弟弟们,把晕的都抱一边躺好,一下一下的摸着弟弟们的小脑袋。
药研身为比较稳重的那一个小短裤,此时也帮着哥哥分担。
他最早醒过来,这会儿自然是享受不到大哥的摸头杀。
药研之后醒过来的是骨飧籐四郎,这位非著名的三无少年。
骨飧扶正自己还有些晕的头,紫色的眼睛因为大脑的眩晕轻轻瞇着,看到了同伴们围了一圈环着大天狗的形势。
是要,群起而攻之的意思吗……?
他几乎是反射性的抓起自己的刀就想站起来砍。
补刀!
一期一振和药研连忙按下他,生怕自己刚醒过来的兄弟这么一冲动,又得晕过去。
「冷静,骨飧。」一期一振安抚着骨飧,缓解着他的紧张。
手缓缓揉着骨飧的手,让他慢慢把刀放下。
#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骨飧有点懵。
为什么,不打?
感受到了药研刚醒过来时一样的懵逼。
不是要砍他吗。
你们还围了一圈。
#我怀疑我是假了个醒。#
此时太郎太刀正和大天狗订立契约,骨飧看着,十分不解。
不是打来着吗,怎么开始订立契约了?
骨.怀疑刀生.飧。
他寻找着鲇尾,看到鲇尾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好了……^思^兔^网^
比之兄长一期一振,他更依赖鲇尾。
不是说在意程度的问题,只是,对他来说,鲇尾,是不同的。
两把刀都或多或少的被那场大火烧毁了记忆,没有了很多珍贵的记忆,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没关系。
但是果然,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骨飧的情况比鲇尾还要严重一些,那场大火,导致了兄长一期一振畏火的弱点,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是十分恐惧的记忆。
火,好烫啊。
鲇尾和他不同,总是开朗的,充满朝气的期待着明天。
让他也不由被这种情绪感染。
但是,这样的鲇尾,却受到了那种对待和痛苦。
那段日子,看着每天都伤痕累累回来的鲇尾,他都恨不能拿着刀去问问审神者大人。
为什么这样。
不要这样对他。
每次询问鲇尾遭受了什么对待,那人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什么也不说。
但身上日益增加的伤口,每逢夜里两人换衣就寝的时候,骨飧看着,总是捏紧了拳头,然后在鲇尾无奈的目光下松开。
那个人类,到底想做什么呢?
为什么不给鲇尾手入,为什么,承受这些的是鲇尾呢。
【……疼吗?】洗澡的时候,骨飧轻轻摸了摸鲇尾的伤口,虽然脸上做不出什么悲伤的表情,眼睛里的担心却要溢位眼眶。
告诉我,好吗?
鲇尾却是不在意的笑笑,转过身了摸摸兄弟的头。
【没事啦,别担心。】这转身的幅度因为有些过大,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骨飧拿开他摸着自己头的手,规规矩矩的给鲇尾背在身后。
【笨蛋。】
明明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
却选择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笨蛋。
【鲇尾是……大笨蛋。】一道道的伤疤,此时都成了审神者行为最好的罪证。
鲇尾叹了口气,眼睛转了转,啪叽的给了骨飧一个熊抱。
【哎呀哎呀,别担心,都不好看了,小皱眉怪,嗯?】
明明骨飧的表情还是那副万年面瘫。
被鲇尾这样抱着,骨飧嗑了嗑眼,双手慢慢回抱住他。
【鲇尾。】
【嗯嗯?哎呀,别这种语气嘛,开心点。来,1,2,3,笑一个!】
两个人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臂,伤痕累累的那个人反倒过来安慰。
骨飧抿着嘴,内心渐渐下了一个决定。
他不想再忍受了。
明天,他要去找审神者。
这种痛苦,已经……够了。
即使他受伤也无所谓,只是。
仅仅。
不想让鲇尾再受到伤害。
……
「怎么样,头还晕吗?」一期一振关心的问着。
骨飧摇摇头:「不……已经好多了,谢谢,一期哥。」
他在想什么啊,那个人,早就已经。
死了不是吗。
骨飧握住旁边鲇尾的手,淡紫色的眸子静静望着大天狗的身影,越来越幽深。
不会再相信了。
让鲇尾受伤的人类。
#大天狗:明明我是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