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会喝个茶,再就是聚众喝茶的『老年人』会率先找自己的茬儿。
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是要找茬儿,也应该是譬如大和守安定,或者一期一振这样的,特别抗拒新审神者的刀剑才对。
却是没想到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深咽了一口吐沫,狐之助坚强的微笑:「怎么能说是讨好呢?只是很平常的相处啦。」
莺丸也朝他一笑,不再多言。
狐之助浑身被十几道目光盯的不自在,他求救似的看向悠哉哉的鹤丸国永:「大人,您愿意前去吗?」拜托拜托....
虽然三日月大人看起来也非常识大体的样子,但是他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啊!
去打扫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
三日月宗近端坐着,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哈哈哈』。
他喜欢被人照顾,并不是喜欢照顾别人呐。
与之相比....虽然鹤丸大人平常总会吓人一跳什么的,起码大事他从来不会含糊,内务也能整理的很好。
简直是最佳人选!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哦,可以啊。」
竟然...竟然!那么简单的吗?!
狐之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虽然觉得自己可以从本丸的各方面利益,来言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能会成功。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说呢,鹤丸国永就答应下来了。
啊....果然鹤丸大人是一位非常通情达理的好人啊!
被狐之助眼泪汪汪在心里亲了一百遍的好人鹤丸国永,眼中却浮现出『搞定了』的意味。
就算这只狐狸不说,他夜里也会悄悄去看的。
「加油唠,哈哈。」在鹤丸国永要跨出门时,身后传来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回过头,相互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鹤丸国永朝屋子里的一众刀剑挥挥手:「我去了。」
他走了,狐之助还在。
小黑皮狐狸感受着刀剑们的低气压攻击,瑟瑟发抖,连脸上的皮都吓得一颤一颤的。
「你害怕什么,我们都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了。」萤丸早就卸下了自己的大太,没了大太的压制,整把刀都身轻如燕起来。
他挪了几下`身子,戳了戳还停留在鹤丸国永座位前的狐之助。
狐之助被这一戳,差点倒地上成个扁狐狸。
#你讨厌!戳人家做什么啦!嘤!#
狐之助只能尬笑。
「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自在。
因为大人们,你们的眼神好像要把我给吃了似的。
「如果不是你召唤什么审神者,现在什么问题也没有。」大和守安定的本体刀被他平放在膝盖上,冷冷的斜视道。
狐之助赔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可我也是为了大家啊。
大和守安定还想说什么,却见三日月宗近做了一个歇声的手势,只好咽下了那句『再搞什么蛾子就首落你』。
「嘛嘛,事已至此,再去追究也无甚大用...」三日月宗近轻咳一声。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看那人出什么招式,我们应招便是了。」他道。
刀剑们彼此相望了一眼,预设了三日月宗近的说辞。
除了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
大天狗只见鹤丸国永脸上突然就有了羞涩红,一瞬间各种懵逼。
「近侍是指...?」说话就好好说,不要脸红啊喂!
鹤丸国永摸摸鼻子:「就是在您屋前守夜之类的。」
....只是守夜而已你是脸红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你不是守夜,是钻被窝。
大天狗想了想:「不,我并不需要守夜人。」不来夜袭就不错了,还守夜呢。
怕不是来守尸哦。
大天狗现在对这群刀子精的刀品一万个不相信。
鹤丸国永倒是不意外他这回答:「以前的审神者都是这样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
大天狗撇撇嘴:「这俩词也不是这样用的啊。」
「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审神者。」审神者什么鬼哦。
本来就不是,为何还要遵守他留下的规矩。
鹤丸国永的瞳孔猛地缩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伶伶俐俐不再忆小可爱!么么么么么么哒~
话说我新搞了个封面,黄澄澄的...下一次更新的时候换...不要不认得了呀233333
第32章 近侍【3】
「您的意思是……?」鹤丸国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
什么啊?
什么……啊。
说什么,不是审神者这种话。
姿容卓丽的脸配上这幅表情,给大天狗了一种,〔我是不是无意间欺负他了〕的观感。
可是我并没有欺负他啊。大天狗想。
甚至于对他还挺客气的。
啊,还帮忙打扫了。
#大天狗:此处应有掌声,快!掌声!#
#大天狗的初♂体验。#
摸摸鼻子掩饰了自己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的心虚,大天狗再说话时,语气里又是满满的理直气壮,他甚至还特意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本来就是啊,黑皮狐……狐之助承诺了,一周后会修好时空转换器不是吗。」
除非这只黑皮狐狸又想耍赖,当然,要是它再耍赖,他就把这只一点也不诚实守信的狐狸给炖了下汤。
所以,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审神者。
鹤丸国永怔了一下,而后,却豁然开朗。
狐之助啊。
他的眸子里渐渐染上戏谑的色彩,嘴角也悄无声息的勾起来。却又像是怕被发现这明显的自得,仅仅是勾了一瞬,又让他强行压平,抿成一条直线。
毕竟,以刚才狐之助叫他前来的语气来看,是想和这位大人,长期的「和平共处」呢。
「哈哈,抱歉抱歉。」鹤丸国永打着哈哈,金色的眸子配上灿烂的笑容,美貌度简直翻了一个层次。
开朗又爱笑的人,谁不喜欢呢。
即使是这位大人,也会对自己有所改观的吧。
鹤丸国永如是想。
果不其然,大天狗摇摇头:「无妨。」
……既然搞清楚了,你也该走了吧?
大天狗盯着鹤丸国永,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话都说清楚了,你怎么还不走?
鹤丸国永笑瞇瞇的,装看不懂。
大天狗又给他丢了个眼神。
鹤丸国永仍然悠然自在的和他对视,月色撒在他身上,无形中又给他增了几分飘渺不实之感。
除了眼眸,皆是净如白雪的颜色。
很适合他。
「你不必……做什么近侍。夜已深了,还是早些休息才是。」大天狗有点词穷,他不太习惯态度那么好的刀子精。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都笑成一朵花了,自己要是再说什么〔你不走我就给你风袭吹死你〕也显得太过……那什么了些。
他自认为是一位非常有涵养的天狗来着。
鹤丸国永却是笑了:「主公还未叫过我的名字。」
大天狗:「……啊?」不是在说不用近侍吗。
怎么扯到名字上了。
夜色晦深,唯有这人一身显眼的白色,格外的脱颖而出起来。
「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一字一顿道。
每一个音符,他都说的无比认真。
「鹤丸国永?」大天狗迟疑的说到。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清这位刀剑的目的了,叫名字什么的,难道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白鹤突然靠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小。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大天狗被这突然缩短的距离弄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白鹤金色的瞳孔近在咫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蛊惑了似的,云里雾里的就随了他的话。
「……鹤丸国永。」
说完才反应过来,大天狗往后退了一大步,内心一万个不想承认刚才那个玩说名字游戏的人是自己。
跟中了邪似的啊!
得偿所愿的被叫了名字,鹤丸国永也不急着继续拉近距离。
他掀起来自己的兜帽盖到头上,两三步站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您去休息吧,放心,门上有结界,得不到您的允许,我是进不去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夜袭什么的。
大天狗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也凑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大天狗和鹤丸国永两相沉默的对视了半响,也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口气。
大天狗收回了目光,转身闭了房门。
「……随便你吧。」也不知道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没有这什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的结界,你们也袭不了我。
听着门内悉悉索索的声音,鹤丸国永瞌上眸子,没了大天狗的目光,他放心的露出了方才那没露完全的笑容。
这一刻,褪下了白鹤的伪装,真正露出了阴暗的本面。那活在黑暗里面,涂了毒的兵刃。
有个审神者,其实也不错。
最起码,他现在是这样想的。
#从小白花到霸王花的完美衔接!#
……
夜色正好。
墙壁上似乎闪过一个人影,待人凝神一看,却哪还有什么人影,只有微风拂过的林木焯影印在墙上,飒飒作响。
「出来!」鹤丸国永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厉声喝道。
风中似乎传来啧的一声,细微的声响过后,一个人影落下地来。
「哦呀,这可真是……」待看清那人影后,鹤丸国永收敛起自己的戾气,变脸似的,笑容比花儿都灿烂。
「吓了你一跳。」那人接过了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
「哈哈,确实……你怎么会来这里,要夜袭吗?如果那样的话我这个做近侍的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哦,药研。」他调笑到。
药研摇摇头:「我又不是疯了,只是来看看你罢了……话说话来,鹤丸殿还真的想老老实实的做近侍?」他还以为这位得搞出点什么事情才对,那么老实,不像他啊。
药研可还是记得曾几何时被鹤丸国永的〔小陷阱〕坑过的那几次的。
「当然了,难道我看上去不像吗?真过分哎。」鹤丸国永转了个圈,白色的披风随着动,转成了一个大圆。
完全没被老年人的转圈圈娱乐到,药研扶额:「我只是来探望一下,既然鹤丸殿看着还挺乐在其中的样子,就不打扰了。」
鹤丸国永笑瞇了眼睛:「嗯~嗯,明天见唠。」
药研挥挥手:「明天见。」
屋子里的大天狗:「……」当我不存在……?
正着捂耳朵。
侧着捂耳朵。
啊好烦啊!怎么还有声音!
你们神经病啊!在人家卧室门口聊天的哦?!
打扰别人睡觉要遭天谴的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