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然就知道我是有门路探听讯息的,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所以我们再过两天,等父皇派人来找我们,我们再走。”
“哦……”原来如此,这样就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洛安歌若有所思,慕轲看着他那思索的眸子愈发觉得可爱,忍不住拉过来亲了两口,又道:“最好让他们先忙两天,这样我父皇才知道他这一堆儿子里,除了我没人能帮得上他的忙。”
洛安歌莫名有点儿心惊胆战,小心抬眼去看慕轲的神色,见他眼里还是平时那样的笑意,才堪堪放心了些。
“好了,别赖着我了。”慕轲拍了拍他的脑袋,站起身来,“走,带你钓鱼去,等回去了可就没这清闲日子过了。”
……
事情的发展正如慕轲所料,不出两天,雍征帝的亲信到达行宫,请太子殿下回宫议事。
回宫后赋税这担子自然就落在慕轲身上,洛安歌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把这赋税这块烂摊子收拾干净的。
他只知道回宫后慕轲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将所有账目理了出来,交了上去,此后便尘埃落定。
作为太子身后最得力的贤内助,洛安歌早已做好了打算,等他出来后就好好犒劳他一番。谁曾想人家太子收拾完账册出了书房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还抱起洛安歌转了个圈,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
洛安歌暗自纳闷,心说这就不是人类吧!
慕轲抱着洛安歌亲了两口,笑道:“这两天忙着弄税收,冷落你了,想要什么补偿?”
洛安歌胆战心惊的道:“我觉得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先?”
慕轲想了想,他倒是不觉得有多累。
太子殿下是天生的劳碌命,有事干的时候反而更加精神,当然闲下来的时候也能心安理得的玩。
洛安歌劝道:“反正现在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太子先去睡会儿吧,这三天来你晚上都没好好睡。”
慕轲却故意曲解他的好意,不怀好意的笑道:“哦,我懂了,洛少卿是怪我这三天来让你独守空房,寂寞了吧?”
“你!”洛安歌又气又羞的闹了个大红脸,也不顾还有外人在,抬脚在慕轲膝盖上踹了一记,“不要脸!我是怕你劳累过度,英年早逝!谁寂寞了,谁守空房了!”
“原来宵宵是担心我关心我呢。”慕轲揽住洛安歌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孤甚感欣慰,今天就好好疼疼你。”
太子越说越没边了,洛安歌可还要脸呢,听见旁边的小宫女偷笑,更是羞恼,忍不住就骂了几句。
王公公拿东西路过这边,忍不住笑了,这小两口吵起架来倒是跟民间的寻常夫妻似的,一点儿也不守礼了,热闹的很。
笑完之后便又劝道:“少卿说得对,殿下还是去睡会儿吧,今天交上了税收的账目,恐怕下午陛下会召见您呢。”
洛安歌连忙点头称是,“对,你去睡会儿吧,到了饭点我叫你。”
“那你跟我一块去歇个午晌?”慕轲一边说着,一边搂着洛安歌不容置疑的往卧房里走。
洛安歌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慕轲都忙了这么多天了,应该没精神对他做那事儿了吧?
于是洛安歌放心了,随着慕轲进了屋。
脱外衣的时候他没察觉到不对,被揽着躺到床上的时候也没觉得危险,直到慕轲伸手解他的亵衣时,洛安歌才猛地往后缩了一下,抓住了慕轲不怀好意的手。
色厉内荏的骂道:“你,你想干什么?好好睡你的觉!”
慕轲故意凑近他,在脖子处亲咬了一下,故作可怜,“宵宵,我都三天没碰你了,不行吗?”
“唔……”洛安歌作为贤内助虽然想要犒劳他一番,可从没想过用身体来犒劳,他顿了顿,有点儿无奈的道:“你就不累吗?”
“做这事儿从来不会累的。”慕轲就当洛安歌同意了,翻身欺压上来,眼睛发亮,简直就像饿狼遇到了小绵羊,低头就亲了上去,空余的手慢条斯理的解着洛安歌的衣襟。
洛安歌推拒了一下,最后还是体谅慕轲这些天的辛苦,还有就是反抗也没用,不如静静享受吧。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情事,午膳的点彻底误了,洛安歌干脆也就不起来吃饭,和慕轲一同在房中睡了两个时辰,半下午的时候才起来吃了点儿东西。
这会儿慕轲的精神比刚才更好了几分,两人躺在床上说了会儿知心话,不到半个时辰,果然雍征帝宣太子觐见了。
洛安歌赶紧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太子换宫服,慕轲忍俊不禁,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自己把衣裳换上了,然后轻声道:“等我回来,晚上给你烤鱼吃。”
洛安歌笑了笑,破天荒的踮起脚也亲了他一下,“去吧。”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我彻底没有存稿了
第九十五章 父子之争
慕轲到乾清宫时,雍征帝正在看今天税收的账册,慕轲眼亮,远远地就认出是自己交上来的那几本。
雍征帝见他进来,招了招手叫人赐座,示意他坐下。
雍征帝放下账册,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你了,这些账目都做得很好……朕是真没想到你二弟竟然如此不堪,竟中饱私囊,受地方的贿赂。”
慕轲垂了下眼,平淡道:“父皇谬赞了,想必二弟是一时冲动,才铸成大错,经了此次波折,以后应当会有所收敛。”
“你别为他说话了,朕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雍征帝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子这么大,敢往税政伸手,这次本来该你去的,可你正好不在宫中,才让他钻了空子。”
慕轲从善如流的请罪,“是儿臣贪玩了,一时疏忽。”
雍征帝笑了两声,“年轻人爱玩很正常,更别提你还带了洛安歌去,肯定想多玩几天。”
一提到这个,雍征帝眉间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些,“想当年朕也是爱带着你母后去游山玩水,后来事多了,越来越忙,好像很久没带她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怪不怪朕。”
慕轲笑了笑,回道:“母后贤良,定然能体谅父皇的辛苦的。”
“她那个性子,能体谅朕半分就不错了。”雍征帝甜蜜而苦恼的出了口气,忽然意味深长的道:“不过等以后卸下这重任,就能带她出去好好玩一番了。”
慕轲对雍征帝的暗示心知肚明,他面无波澜,只是淡然道:“父皇身体康健,儿臣又愚钝不堪大任,还得常靠父皇提点,想必父皇出游的计划得往后推一推了。”
这话说的雍征帝很是受用,但彼此也知道仅仅是客套而已。雍征帝笑道:“从你第一回 下棋赢过朕后,朕就知道差不多到时候了。”
“朕也老了,江山总得交给年轻人来坐镇。”雍征帝仔细端详着慕轲,“只是有一点,登基当年必须大婚,你可做的到。”
慕轲没说话。
雍征帝皱了下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缓和了一下脸色,雍征帝和蔼的劝道:“朕知道你喜欢他,登基以后自然也能留着他在你身边,但是后宫三千,不能独宠一人,朕很爱皇后,但是后宫也不能只有她一个,就是单单为了开枝散叶……”
“父皇。”慕轲忽然开口打断了雍征帝的话,平静的反问道:“如果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呢?”
雍征帝一愣,随后道:“朕知道,他若是个女子,朕也容许你把他娶进门,甚至独宠都行,但是他是个男人,没法为你带来子嗣,你就是单单为了后代,也得娶几个女子,这不是爱不爱的事儿。” 思 兔 文 档 共 享 与 线 上 阅 读
“那如果我执意不娶呢?”
“你……”雍征帝没想到太子会如此直言不讳,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那眼神淡然而冷冽,不容置疑的样子。
他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雍征帝在这一刻忽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慕轲干脆起身,二话不说跪在了雍征帝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儿臣可在此发誓,此生除洛安歌一概不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雍征帝猛地站了起来,火冒三丈,“你这是,这是干什么?你在要挟朕?!”
“儿臣不敢。”慕轲嘴上这样说着,眼里却没有丝毫不敢的意思。
话说回来这一招还是洛安歌教的,雍征帝若是想让他儿子天打雷劈,尽可以的来逼婚。
“你以为朕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雍征帝气得胡子打颤,拍着胸口好半天才顺过气来,“你,你真是,愈发的学坏了!”
慕轲垂眸,沉默不语。
大厅内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雍征帝虽然站着,但他知道自己被亲生儿子给拿捏住了。
除了慕轲,谁还能当得起帝王这个大任,除了他,谁能坐稳江山,让慕家长久的繁荣昌盛下去。
若是雍征帝还有别的心仪人选,他大可废了这个太子,另立他人,可是能立谁?慕琦那个只知道阿谀奉承的草包?还是从不问政事清心寡欲的慕清?或者是一心依赖着慕轲的四皇子慕远?
无人可立,最小的那个皇子才十岁,年纪太小,且资质不明,更是不能将赌注压在他身上。
雍征帝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回椅子上。他算是知道了,太子何止是像他,简直比他手段还高明。不知道从何时,嫡长子已经不在他掌握范围内了。
慕轲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他知道自己的地位无法撼动,才毫无顾忌的出言顶撞,甚至立下如此毒誓。从前埋下的每一颗棋子都在今天展现了他应有的作用。
对了,还有一颗棋子没用。
慕轲沉声道:“再者说了,慕风年纪尚小,却是长子,若是以后真有女子进了门,她能容得下慕风吗?”
一提起慕风,雍征帝目光柔和了几分。太子不在的这些天里,慕风常常来找雍征帝撒娇。隔辈亲这话说的没错,雍征帝的心早就被慕风那小孩哄过去了。
牵扯到了自己亲孙子,雍征帝就开始迟疑了。慕轲说的没错,以后若真有女子进门,对这个非自己所出的长子定然不会好。万一慕风折了,岂不是唯一的子嗣都没了。
雍征帝有点儿纠结,看见跪在地上的慕轲就更加的心烦,烦躁的摆了摆手,“你先给朕起来,坐那边去!”
慕轲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悠哉悠哉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也知道今天把自己亲爹气得不轻,于是决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诚恳开口道:“父皇,其实我从小就特别的敬慕您……”
“行了,别奉承了!”雍征帝心烦得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朕不管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把慕风好好养大,这可是独苗了,要是这个再折了,你就天打雷劈,魂飞魄散去吧!”
慕轲眼一亮,唇角扬起,“父皇的意思是?”